首页 > 诗剑江湖行 > 第152章 妇人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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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如此顶撞,妇人被气得抖如筛糠,伸出胖手,指着王盼弟道:“好狗胆!来人啊,明天我就把你掌嘴掌毙了,我看哪个敢告官,又有哪个敢把我发配走!”

这暴虐的话一出,王盼弟眼泪一时收了。

忽见月光下,一个提着灯笼的无精打采侍女走来。

如此繁华风骚,当真与书斋上所题的“克勤克俭之家”,遥相照应了。

青衣文士无话可说,王盼弟稚嫩的脸上,却早是两泪涟涟,似春季屋檐上,止不住掉落的连缀雨水。

她将脸上的泪痕擦洁净,挺起腰杆子来,满身筋骨颤颤作响,如同一只遭到了极大伤害,却又固执活着的猫。

只听得王盼弟拍案而起道:“王家合共有四姐妹,为甚么每次都是我去听训!莫非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王招弟气得脸红了起来:“你本日敢言,明日便敢说将出去!《论语》中,有人偷了羊,被儿子告官抓获了。贤人不附和他的做法,并以为:‘子为父隐’才是‘直’。为何贤人的教诲,你就是记不住?”

青衣文士把折扇一收,道了一句“混闹!”

但是你那妾室倒好,竟也跟我对着干,只生了两个女儿。现在想来,这不利的统统,都是这赔钱货形成的,我见了她,怎能不如同见了仇敌!”

态度果断,不容置喙。语气冰冷,凉到心尖。

青衣文士佩纶巾,手摇折扇,头戴簪花,扇着孤单之风。

“那也是父为子纲,可从未听过母为子纲的!”

夜无眠听了,不免莞尔一笑,有些喜好上王盼弟这个小mm来。

当然,这类喜好无涉男女豪情,只是赏识她的敢言。

妇人也不见气,只是冷冷问道:“你且答:何谓三纲?”

“母亲!你如此说我,可另有半丝半毫亲伦之念乎?”

却也没有如何为难她,转而对妇人欣喜道:“再如何说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母子二人一相见,怎愈发如仇雠乎?”

夜无眠在内里瞧着这一幕,因为未知全貌,临时不予置评。

王盼弟照实答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为三纲。”

她怀中抱着一个金丝裹缠的襁褓,襁褓上,挂着好几块从和阗转卖过来的美玉。

那侍女走入书斋,怯懦懦道:“二蜜斯,主母要你去她屋子里听训。”

这座宅子自是不小,比之长沙谭敬承府,都不遑多让。

两人之间,言辞愈发狠恶,氛围愈发严峻了起来。

夜无眠赶紧回身,躲在桂花树后,隐住身形。

王招弟听了此言,几欲晕倒,带着哭腔道:“盼弟,《孝经》的谆谆教诲你莫非忘了?‘不法不言,非道不可’,你如此言之,大为不当,有违戒训。”

王盼弟一脸惨淡,对父母绝望至极,却全无怕意,直视双亲道:“你就算不打死我,你所犯下的罪,也已经难赎了。你先是从贼人处买来男婴,视为己出,爱他赛过我们四姐妹。又自甘出错,跟发卖人丁的贼男女暗通款曲,为他们供应据点!乃至前些日,你还与这伙贼男女一道,押送幼儿去武功山……光是凭你这些罪过,《大明律》便要将你发配!”

本应是萧洒俶傥,可夏季扇扇,这装逼造作之气,未免太重,看上去大为违和。

夜无眠紧紧跟从,提足轻点,飞到瓦顶之上。

王盼弟浑然不惧,转头看向那青衣文士,笑道:“爸爸,我求你好不好,你令娘亲不使我跪,如许一来,纵使哪天贤人增设‘母亦为子纲’,将三纲扩大至四纲,但是夫仍为妻纲,她管着我,你管着她,我却仍然免于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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