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下认识地攥紧拳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别人，她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咚咚分歧，不管宿世此生，咚咚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是她亏欠咚咚的……现在听着柳云笙恨恨的称之魔女，阿九内心一点也不好受，她不肯信赖滥杀无辜是出自咚咚的本意。
“柳前辈，恕长辈直言，此事与却忧谷无关，也与家师无关，柳少阁主口中的‘魔女’，该当是阴姬前辈所收的门徒咚咚，据长辈所知，咚咚与留声阁之间并无龃龉，想必她此举也是奉了师命，”祁少陵一一阐发，最后话锋一转，“至于两位前辈之间有何旧怨，长辈就不知了。”
“小子，你别想抵赖推辞却忧谷的任务！”
“好，老夫承诺你的要求，但此后就当云笙已还了你的恩典了，你意下如何？”柳牧的意义便是要楚陌景拿恩典做赔偿，换咚咚临时的安危，他此举也是为了孙儿，怕柳云笙因为恩典而被人管束，便要趁机帮柳云笙处理了这软肋。
顿了顿，柳云笙目露悲色，一字一句道：“那魔女心狠手辣，这一个多月来，留声阁共有将近百性命丧她手！”
“行了行了，现在的年青人啊……老夫我明天年是开了眼界，”柳牧缓了缓气，翻了个白眼，“我也不逗你们了，你们想晓得了迦圣僧的下落，奉告你们也无妨。”
柳云笙的祖父提及来要比谷主和邱长长幼上很多，但他年青时也是一代风云人物，晓得很多隐蔽，并且留声阁跟千层塔都在尧都，是以他跟邱长老还是有些友情的。
“哦？”柳牧看了过来，“你倒聪明，猜到我跟你们师父有旧怨。”
柳牧瞧了瞧她：“女娃娃，别跟我说你们不晓得这事！”
“阿九。”楚陌景晓得阿九跟咚咚的干系，捏了捏她的手心，缓声道：“别急。”
柳牧似笑非笑，用心道：“没了对云笙拯救之恩，老夫可不会再奉告你了迦圣僧的下落了？”
祁少陵闻言，插话道：“您是前辈，若与家师有旧怨尽管去找家师，何必跟我们长辈计算？”
祁少陵干笑，心说那语气一听就听出来了，还用猜么！
柳牧快速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水迸溅，明显也是大怒至极。
这番话听得柳牧舒坦很多，心道这少年人瞧着年纪悄悄，说话做事倒是成熟慎重。这般看来，柳牧眼中也添了几分赏识：“你说。”
“您说。”楚陌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