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打量着她，气极反笑，指着她：“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娃，你这是跟老夫杠上了？”
“好，老夫承诺你的要求，但此后就当云笙已还了你的恩典了，你意下如何？”柳牧的意义便是要楚陌景拿恩典做赔偿，换咚咚临时的安危，他此举也是为了孙儿，怕柳云笙因为恩典而被人管束，便要趁机帮柳云笙处理了这软肋。
祁少陵干笑，心说那语气一听就听出来了，还用猜么！
楚陌景拍拍她的头，表示她稍安勿躁，而后又看向柳牧，不紧不慢的道：“却忧谷会帮手留声阁寻觅咚咚的下落，至于阴姬，她是前辈，我会传信给家师，请他出面，定会给留声阁一个交代……只要一事还请前辈承诺。”
柳云笙的祖父提及来要比谷主和邱长长幼上很多，但他年青时也是一代风云人物，晓得很多隐蔽，并且留声阁跟千层塔都在尧都，是以他跟邱长老还是有些友情的。
“哼，阴姬既入却忧谷，她跟她的门徒就都是却忧谷的人，现在她门徒杀了留声阁这么多人，你说这笔账该找谁算？”柳牧眉毛一掀，厉声喝道。
“柳老前辈，”谢修眀清了清嗓子，仿佛刚才堕入窘境的不是他一样，“如果不是我师父闭关了，我也不会扯上您了。”
祁少陵闻言，插话道：“您是前辈，若与家师有旧怨尽管去找家师，何必跟我们长辈计算？”
这话一出，阿九手一紧，桌布被扯，上面的茶壶杯子全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就仿佛他们的心也碎了一地似得。
“师兄！”阿九心中一紧，拉着他的手臂，低低道：“咚咚姐她……”
“甚么？”阿九一听却大惊失容，赶紧起家问：“您说催魂铃？”莫非她前次听到的铃声真的是催魂铃？但是咚咚……
柳牧意味不明的看他，沉默很久，倒是问了另一个题目：“传闻你就是当年在火山石洞中救了云笙一命的人？”
柳牧年纪大了，不喜见外人，此次会例外过来，还是因为柳云笙提到了结忧谷。他打量了楚陌景半晌，神采没甚么窜改，但是下一刻，他却快速脱手直取楚陌景的咽喉。
柳牧快到他跟前的时候，猛地罢手，顺势坐了下来，笑眯眯的对孙子招招手：“云笙到爷爷这儿来。”
“是。”楚陌景道。
“柳前辈。”楚陌景抬手请安，他对谁都是一副冷酷样，但态度倒是不卑不亢的。
“你真是……”柳牧被她噎得不可，憋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子，你别想抵赖推辞却忧谷的任务！”
阿九下认识地攥紧拳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别人，她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咚咚分歧，不管宿世此生，咚咚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是她亏欠咚咚的……现在听着柳云笙恨恨的称之魔女，阿九内心一点也不好受，她不肯信赖滥杀无辜是出自咚咚的本意。
“行了行了，现在的年青人啊……老夫我明天年是开了眼界，”柳牧缓了缓气，翻了个白眼，“我也不逗你们了，你们想晓得了迦圣僧的下落，奉告你们也无妨。”
“爷爷！”柳云笙正要开口，就被柳牧打断了：“你闭嘴！”
他的速率并不算极快，普通人都能躲得开，但楚陌景没躲，只道：“前辈不必摸索了，长辈现在内力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