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讲解道:“父母与孩子,不能结婚。同一个父母的,不能够结婚,要让他们分开,或者从别的部落换。他们如果死了,如果没有大的作为,就从要从这里抹去,谁生了,就要加上来。每过一个春秋,雪后第一朵花开,就结一个结。”
壁画很笼统,只要几根不法则的线条和圆圈,看不出甚么东西。只是丹青上面放着一堆打满结的绳索。这些绳索也是用二麻搓成的。阿母说这么些人的时候,又指了指中间,那边正面石壁上都画着简笔的小人。
现在人还没丰年的观点,春秋的观点倒是有了。第一朵开的时候打一个结,那就是一年打一个,说不定这就是最早的“华”的由来。
从阿母的讲授当中,王川晓得,上面的绳结是他们的年纪,中间有其他画面的是他们做的凸起事件的记录。上基层之间的是对应的父母后代干系。
王川问:“这些打结的绳索就是当时的人数?这墙壁上画是现在岩洞的人?”
“我们来了多久了?”王川再问。
“大河,太凶恶了,这类……鳄鱼……太凶恶了……”说到鳄鱼这个新词,她还看了看王川,尽力用这类新的说法表达她的意义。“部落刚来的时候,人比现在多,去河边,死了很多人……被这类吼吼拖下水去,救不了。厥后就不让下河了。河里有鱼,但也不让下……当时候,我父另有矢,有弧,吃的比现在多,人也多……吼火伢子是好样的,比我父短长,不过你们下河还是要谨慎……”
讲完阿母的父亲,阿母开端给王川讲部落的小人壁画。这些都是三笔两笔的简笔划,有些像后代孩子的涂鸦。这些画像分上基层的,上面的人像大些,上面的人像小些,对应的画像上面也各有绳结。个别画像中间另有些捕猎汇集的画面。
征得了阿母的同意,他在石壁上写下:“元年中秋,杀鳄。”然后以八月十五为起点,在前面写下了一副农历的日历。
这个壁画上,画得是一个强健的男人,他中间另有几副猎杀牛、大蛇的图案,还画了一张弓。壁画下对应的是一堆新的和一堆旧的绳结。王川数了数,一共六十一个。看来部落只在这里糊口了六十一年。只是六十年之间,这里的人数就减少了这么多,并且能够猜想,刚来的时候这里应当是青壮为主的,现在部落里,孩子却占了小半。同时急剧减少的人数也给这里的传承带来的灾害,从这些人会用弓箭到现在只会追着野兽跑就看得出来了。后代考据这里有人活动了上万年到十万年间的,只怕不是同一伙人了。
看到这些,部落在王川在王川眼中,变得有所分歧了。这里不再是野人的堆积地,而是文明的传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