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殇跟从颜舒走出周府有些不解,小声问本身的主子:“大人,你如何把我们好不轻易得来的帐本拱手送给了这老狐狸呢?要晓得我们好不轻易才抓住了此人的把柄,眼下但是将他一举拿下的好机遇。”
“既然本官素有诚意与大人交友,是为宦海知己,最忌猜忌,明天本官便带了一份礼品来与大人,还望大人收下。诺殇,将礼品呈上来。”颜舒将折扇一展,似有似无地摇了几下,好不文雅。
“梁实封竟然犯下了发卖军粮这么大的罪,必定极刑难逃,我抄了他的家,财帛充了公,剩下的财帛也只够换得一万石粮食,但是还缺一万担粮食,还请大人能帮下官个忙。”颜舒眉毛双蹙,假装非常故意的模样。
“哎?无妨,既然颜某以为大人是可交友之人,天然全权信赖朋友了。”颜舒持续摇着扇子。
“天然,周某莫不会忘了颜大人本日之恩的。”
“正有此事,不然本官也不成能如此仓猝就来了贵府啊。”颜舒听他口气不善,赶紧安抚周炳。
“可惜梁舜封不知他的阿谁老管家但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本日我派人抓他的时候,竟然宁死也不肯招,官府派人抓他之际趁机跳了绝壁,如果他早晓得梁实丰跑不了的话也不消多赔上本身的命了。对了,你明天把部下调集好,我明天要亲身抓了梁实封这个狗官。”颜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掷地有声。
“我家里尚收有一封和周大人当时财帛来往的账簿,他本觉得事成以后我把账簿交给了他,但是我也惊骇有东窗事发之日,以是把内里的首要来往拓了下来,保存了起来。大人可到我府上柴房的右边锅底取来,就晓得下官所言句句失实,还请大人明察啊,保下官一命。”公然梁舜封是被吓怕了,心知本身犯了极刑,想尽体例保住本身性命要紧。
“颜大人但说无妨。”周炳此时的语气已经驯良了很多,全然没有颜舒刚出去的气势。
“多谢颜大人信赖本官,颜大人可真真正恰是本官的仇人。”说着赶紧把账簿揣入怀中,恐让别人瞧了去。
“那里那里,最大的仇人莫不是颜大人了,颜大人当真是少年有志,幼年英才……”
“颜大人的大恩周某服膺。”周炳站了起家,双手抱拳,朝颜舒一拜。
诺殇穿戴一袭夜行衣风尘仆仆地赶返来:“大人,公然不出你所料,周炳那只老狐狸没有回本身的府内,直接去了梁府。”周炳走后,诺殇便一向尾跟着他。
“还是要靠周大人多多汲引啊,大师都晓得,王爷一向把握这六部,大师都是一起做事的,颜舒幼年,不及大人沉稳,还要靠大人提携。”颜舒说话极尽奉迎的口气。
诺殇听完,恍然大悟,看来颜舒早就洞悉了统统,公然这么多年宦海的风风雨雨,也练就了颜舒的周到心机,看着面前的人儿由当初的二八小女生长成现在久经宦海、出身沉稳的“少年”,诺殇不知是悲是喜,道:“大民气机周到,诺殇佩服。”
“周大人,昨日才相邀你,安知本日又特地来拜见你。”等周府的下人告诉了他家老爷,颜舒这才进了门。
诺殇忙从胸口处取出帐本,双手将帐本呈给了周炳。
“我今晚爬上他们的房檐,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周炳火冒三丈地指责梁实丰事情没做洁净,管家不见了,怕他们是慌了手脚,定是惊骇他的管家做事倒霉索,以是明日梁实丰会亲身去银寿粮行查对一下霉米的账,把账面措置了洁净。”诺殇累的口干舌燥,也坐了身去,喝了口茶,缓了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