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殇忙从胸口处取出帐本,双手将帐本呈给了周炳。
“大人莫惊,这个甚么也不是。既然本官送这份理给周大人,足以见得本官信赖周大人的为人。”颜舒看着周炳,温润一笑,脸上似有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既然本官素有诚意与大人交友,是为宦海知己,最忌猜忌,明天本官便带了一份礼品来与大人,还望大人收下。诺殇,将礼品呈上来。”颜舒将折扇一展,似有似无地摇了几下,好不文雅。
“周大人,昨日才相邀你,安知本日又特地来拜见你。”等周府的下人告诉了他家老爷,颜舒这才进了门。
诺殇跟从颜舒走出周府有些不解,小声问本身的主子:“大人,你如何把我们好不轻易得来的帐本拱手送给了这老狐狸呢?要晓得我们好不轻易才抓住了此人的把柄,眼下但是将他一举拿下的好机遇。”
梁舜封也不是笨拙致极的人,天然晓得颜舒所指甚么了,“实在这私售军粮的事情并不是我一小我的主张啊,给我一万个胆量我也不敢啊,只不过,不不不,满是周大人让我如许做的。”
“我今晚爬上他们的房檐,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周炳火冒三丈地指责梁实丰事情没做洁净,管家不见了,怕他们是慌了手脚,定是惊骇他的管家做事倒霉索,以是明日梁实丰会亲身去银寿粮行查对一下霉米的账,把账面措置了洁净。”诺殇累的口干舌燥,也坐了身去,喝了口茶,缓了缓气。
“你当真觉得周炳有这么大胆量动军粮?”颜舒拿着扇子敲了敲诺殇的脑袋,心道诺殇平时也挺聪明的,如何反倒这事想不通。
“景王莫非也贪这钱?”景王是皇室贵胄,产业自是不成小觑,如何会贪这点小钱呢?
“这万担粮食的钱比起王爷的万贯家财呢?”颜舒问诺殇。
“那里那里,最大的仇人莫不是颜大人了,颜大人当真是少年有志,幼年英才……”
“这个是……”周炳赶紧翻开账簿一看。大惊失容,遂昂首不解地看向颜舒。
“这只老狐狸估计是怕事情没措置洁净。”颜舒不缓不急地泯了口茶。
颜舒穿戴官服呈现在梁实封面前,这时候梁实封正忙着银寿粮行查对账簿,看到颜舒俄然带兵前来,大为惊奇,神采有些惨白,声音微颤:“你如何会在这里?”手中握着帐本涓滴未松。
“九牛一毛,的确比不得。那王爷为甚么要打起军粮的主张呢?”这两个哪有可比性,如果景王爷不贪这钱,那跟此事有何干系。
“当然多亏了梁大人的好管家了,不然我如何会找到这里来呢?”颜舒挑眉朝梁舜封走近,顺手便夺了梁舜封手中的账目。
“梁大人可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你可晓得你本身一小我担了罪,百口人受了罚,但是幕后教唆者却仍想着齐人之乐,梁大人但是好胸怀啊?如果你说了实话,或许极刑尚可免,请梁大人还是好好衡量衡量。”颜舒循循善诱。
“颜大人但说无妨。”周炳此时的语气已经驯良了很多,全然没有颜舒刚出去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