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许超暗中勾搭敌手,想害咱家?”
毕老儿道:“这便是最好之事,我原想这回清算夏王并世子梁如性命,不想半路杀出个童国老,让皇后撺掇圣上,才留了世子性命。虽是其命不稳,但皇后保着,却老是个亲信之患,不知何时,便会与咱家寻仇。这下倒好,这镇抚使李平却帮了大忙,虽是世子逃脱,但其谋反之心闪现无疑。此番圣上必下决计,至世子于死地,全天下通缉。即便这世子不被抓住,亦是巨匪之身,再不好兴风作浪了。”
忠义之士赴鬼域,视死如归带笑容。
“何事?”
“父亲此话怎讲?”
正在此时,忽听内里亲信阉奴道:“老爷,二公子返来了,是否让出去?”
这郑丁奸损之人,来此和高三炮商讨事情,定不是功德。倒是又说得甚么?且听下章分化。
“父亲,另有一事孩儿需求禀明。”
有诗《义士歌》为其赞曰:
上回说到,毕龙吃了一亏,又无其他体例。便想先回家中,和那家父、长兄筹议如何行事。
忽听有人大喊“有海盗!”,隔着木板裂缝,就见火光明灭。跑动之声愈烈。半晌,就听得刀枪碰撞之声四起,又有铳声不竭,惨叫之声不断于耳。肖猛便不敢出去,想想方才跑动之声,也有三十余人,再想想这沙船,算上本身也不过十五人,气力差异,对方又有火器。心下大骇,这沙船必是碰到了海盗。想着现在如果莽撞冲了出去,必被打成筛子,而船面之上,四周都有海盗,何如?想了想却还是先找个去处躲上一躲。赶快先用草纸抺了屁股起家,清算好衣服,看看四周,空间狭小,再无可避之处,止有几十条木箱。翻开内里几个,有少是半箱货色,便钻进内里一条箱子,伏于海豹皮之下,藏了起来。肖猛摸摸身上,怀中五宝匕首,手中“青锋剑”俱在。再摸摸胸口,薛华的那封信妥妥放着,内心便有了些底气。便放心伏在这里,耳朵却听着内里动静。约摸半个时候,喊杀、斗争之声已无。但亦没听得船上海员、管带声音。肖猛心中想,我等必是全中了招。“豪杰不吃面前亏”,隐去身形,再去救得李管带他们。
毕老儿也是哈哈大笑,一不留意,便又咳嗽起来。
毕老儿道:“你料那苏泯是何许人也?乃是童国老亲信,想当年我拉拢兵部尚书郭有常,这童老儿便拉拢兵部右侍郎苏泯。而这吕有志、谷青,童国才亦认定是些人才,一手汲引。这回,倒是乐极生悲了。这三人虽有些手腕,比起穆子丰、张林宗、李让等巨奸巨匪,还是小儿了很多。而赵济安,刁猾之人,恐怕本身失了‘利钱’。我料他便是出兵互助,亦不肯实心互助,装装模样罢了。这童家一族三人若去剿匪,败多胜少。此事之上,这童国老却先输棋一招。我等便等着看这场好戏罢。如有可行之机,再见机行事。”
毕老儿道:“服侍当今万岁,喜怒无常。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是最好之体例。”
一日无事,肖猛下至船底堆栈。这沙船二层,最基层便是堆栈,还置有马厩,上一层,海员客商居住。船面上火线又置一层,乃舵房。虽邢立说此船小,止是与那海沧吴船比拟,若身在此中,亦觉是庞然大物也。这堆栈里,已装了很多大箱,其箱之大,可装一人不足。问了伴计,方知内里尽是北寒之地贸易所得海豹皮草、鲸肉脯、海菜干。翻开一箱,看了看,确是海菜,嗅之腥味扑鼻,肖猛便赶快又挡住。连续过了五日,沙船已到南吴境,肖猛亦镇静起来。与李管带聊过,止再过一日,便进入洛江内河。想着快到西剑山,能去拜见徒弟,竟夜不能寐。肖猛在床上展转反侧,考虑着如何方能让陆景收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