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听了乔方疏导,亦是心安了一些。因而,又叫一百兵士,看管这洞中俘获之仇敌,自已同石锁,带三百五十余人,又去谷子东北处等待号令。临行之时,陆婷又叮嘱乔方一番。
又行了十数里,已过下午。七百多人,苦战一日,随身照顾水粮,早已用尽,自是饥渴难耐。四下又无水源,真真急煞个崔千总。转来转去,忽闻声火线树从绝顶,似有流水之声。众军大喜,心机倒是找到甘泉了,兴头亦是来了,一股脑全向有水那方向奔去。果不其然,一条小溪现于面前,这小溪水青查透明,虽是不深,却也没过大腿,溪边怪石嶙峋,又有似洞窟之处。世人扑在河中便饮,一解半日之渴。有的洗濯伤口,有的则在水皮郛中又灌满净水,亦有洗脸解乏的。忽尔,众兵士见溪中一股股玄色袭来,有大胆者用刀扎起,见是玄色鳝鱼。有人却还真是认得。这恰是西剑山所产“黑鳝”,乃是此地特产,都城中亦有很多南吴小贩发卖“黑鳝干”便是用此鳝鱼做得。众军皆没用饭,心中大喜,想是用这鳝鱼,捉些烧来吃甚好。
上文书说至,京营当中,千总崔二柱并参军王何,先吃了一败。
这李潘虽是武虎帐薛虎部下,但家中倒是猎户出身,自幼便随父亲打猎。亦是练得一身妙手腕。其最精美之处,便是以石为矢,且百发百中。寨中亦是有个清脆外号“神石子”。李潘看准那名兵士,筹办伏贴,“倏”地一声,将石块飞出,这石块恰好打在兵士左肩之上。只听一声大喊,此人便栽于马下。肖猛三人抽出匕首、短刀,将其制伏。
崔二柱道:“世人莫慌,听那铳响,定是刘子良及巴利方将军救咱来了。”
说罢,将猿儿叫来,与其申明此事。但见这猿儿,看看陆婷,又瞧瞧乔方,一脸无法之相。但还是尽力点点头颅。
有兵士道:“水中有怪物,大伙快行登陆。”
世人皆喜,肖猛便让李潘、元超二人将那俘获的一个兵士,押回山洞。这清竹寨之人,自上回陆婷、肖猛探明野人谷之阵势,又亲身行得,自是熟谙,送个俘虏不在话下。而后,三人便带这几百名乡勇伏于三岔道口西南密林当中,安息一番,拿出干粮,白水吃喝,觉得休整。又派很多探马,密切存眷白空“七彩烟”及“悬火灯”,凡事皆以主寨号令行事。陆婷按所定之奥妙,放了红烟为号,及至夜里又放飞二盏“悬火飞灯”乃是作战胜利之信。清竹寨这边早有人不断瞭望,自是晓得了。
石锁笑道:“肖公子,这一千一百敌兵,已被俺三人尽数毁灭,还得了很多火器、盔甲。你看俺们这战略,还算短长罢。”
乔方笑道:“婷儿自是放心罢,肖大哥一身是胆,人又邃密,定会安然无事。”
肖猛细心一看,确是如此。一起之上,一向为婷儿担忧,方见到了婷儿,这心才结壮了。三人便加快脚步,那那队人马走去。婷儿远远瞥见肖猛,亦是放心了,赶快也向他跑了畴昔。二人见至对方,心下甚喜,当着世人之面,又不好问长问短。
戴青方军令已定,哪有改过之理,便道:“我知你刘将军爱兵如子,但此乃疆场,如果上午不派出崔千总去截住贼兵,我等哪能如此顺利来至清竹寨前。兵者,听将令为己任,崔千总作战经历丰富,又有机灵参军王何帮手,定是在密林当中与敌周旋。亦好为我雄师分化敌兵。如果明日我军破了敌寨,不消救得他来,危急自是解了。本日不成再行出兵,传我将命,全部人马好生歇息一晚,明日便是绝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