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在长安堆栈阁楼之上,房遗爱就曾蒙受过秦琼的威胁,现在见将来岳父一本端庄,赶紧点头,说了一大堆包管的话语后,就差跪下发誓了。
说着,房玄龄忽的停下脚步,眺望雁门关地点方向,不由常常感喟了一声。
展开纸张,李世民神采有些迷惑,呢喃道:“甚想漱儿,家书安乐,房俊。”
一番思忖过后,房遗爱一拍额头,大笑三声,“哈哈!没准真是这么档子事儿!”
酬酢过后,房玄龄从袍袖中掏削发书,双手递到李世民面前,拱手道:“万岁,遗爱从雁门关有家书寄来,这封是特地带给高阳公主的。”
行走闲谈,二人一来一往,便将话题扯到了“何足道……”身上。
因为襄城威胁一事,使得房遗爱很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到,虚掩房门细细打量,见两个小寺人前来寻觅秦琼,一时神探上身,不由胡思乱想了起来。
房玄龄未曾想到房遗爱的楷书成就如此之好,欣喜下不免有些护犊子,“俊儿书法委实普通,想来誊写的如此简练,应当是怕露怯了吧?”
说着,白简话锋一转,再次搬出“何足道……”转移起了话题,“咱家传闻房驸马与何榜辅弼交甚厚,如果有何榜首从旁充当表率,房驸马必然会进步神速的!”
听闻门后传来一声惨叫,秦琼大吃一惊,随即推开另一扇房门,这才勉强走了出来。
“莫不是爹爹进到宫中给漱儿送家书,这才被万岁留下饮宴的?”
“令狐冲?万岁,但不知令狐冲是哪位高才?”
见家书被唐太宗展开,房玄龄苦笑一声,放眼望去,猛的一看只感觉纸上的楷书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无法之下,只得将纸张收好,待等以后转交给高阳。
“嗯,看来他倒下过些苦功。”说着,李世民抚髯细心机忖,转而对房玄龄说出了明天设席的目标。
见房玄龄语带伤感,白简唯恐他被急出病来,赶紧安慰道:“丞相不必如此,想房驸马不过是幼年浮滑罢了。此番去往雁门关历练一番,今后回到长安必然会收拢心性的。”
秦琼见房遗爱扣问,随即说了然此行来找房遗爱的来意,“万岁唤我去到宫中喝酒,杜丞相、房丞相也在其列,我猜莫非是圣上成心将长乐公主许配给你,这才唤我们三人进宫商讨的?”
哄走秦琼,房遗爱关上房门,喃喃道:“本日我的家书方才送回家中,爹爹便被万岁传唤进宫?仿佛有那里不对劲儿!”
“哦?房俊给漱儿的家书?”旁观着信笺上中规中矩的楷书,李世民气中大为猎奇,背后嘟囔道:“房俊这小子的笔迹倒是挺不错,看来玄龄在他身上没少下苦心啊。”
这边房遗爱喜忧参半的胡猜八猜,那边,万花厅中已经备好了酒菜。
听闻此言,房玄龄这才暴露了一丝欣喜的笑容,“总管所言不差,想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爱儿今后若能跟足道多多来往,今后这轻浮的性子想来会有窜改的。”
说着,二人来到万花厅,白简叫人点上灯火,接着房玄龄坐在席间,白简站立一旁,二人持续议论起了有关“何足道……”的光辉事迹。
房遗爱固然心智聪慧,但仅凭这一丝半点的线索,想要猜透一代明主李世民的心机,明显不亚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