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房遗爱走到正厅门口,刚要进门时,却见八端探头探脑的从偏房中走了出来。
“喝,这铜锁还真不小!”房遗爱运气真气,仅仅一拉便将梅竹生特地请人打造的铜锁给报废掉了。
房遗爱见天时不早,起家正了正嗓子道:“明天本县放粮施助百姓,大师去到内衙取推车、量斗,跟着范师爷去粮仓筹办开仓!”
伸手攥住骂声,房遗爱大喜过望,“麻绳在水中没有绿藻,看来是新换的!”
房遗爱一番苦寻无果,到头来却被八端说的恍然大悟,眼望憨态可掬的八端,房遗爱朗声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好八端,前任知县在天有灵,必然会为你感到欣喜的!待会太爷就让人给你买一筐甜枣来,不,买十筐!”
“太爷是在找梅师爷藏的银子?”八端天真天真的一番话,顿时引发了房遗爱的重视。
关上正厅房门,房遗爱快步走进卧房,叫来谢瑶环和秦京娘后,三人一块将牛皮包翻开,公然看到了八端所说的油纸包。
接连翻开两层油纸包,两本有些泛黄的册本,以及五六封手札,随即映入了三人眼中。
“老狐狸走了?”房遗爱凑到窗前,见梅竹生行色仓促的走出内衙,不由轻笑一声,“你去粮仓禁止放粮,本县就来抄了你的老窝!”
此言一出,一众新来的差人一齐抄起水火棍,搭在梅东五虎世人身上,棍棍到肉,一方面是为了在房遗爱面前表示本身,另一方面则是在宣泄多年来蒙受过的怨气。
透过薄薄的罗帐,见二女身材绰约,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暗想,“若不是本县明天另有要事,非得让你们二人哀告告饶不成!……算了,好饭不怕晚!”
房遗爱快步走出卧房,确认梅竹生没有返回的能够后,这才将身站在了老狐狸的卧房前。
将麻绳垂垂收拢,一块牛皮包便被从水中拽了出来。
“书真很多,不过那黑账在哪儿呢?”明天从范进、谢瑶环口中得知,进几年来的钱谷帐本天衣无缝后,房遗爱随即认定文房中的帐本不过是梅竹生的大要工夫,真正的帐本必然被藏匿在了某个处所,以是这才会借着开仓放粮的名头,将梅竹生这只老狐狸引出内衙,给他来了一个“兜底卷包会……”
过了半晌,跟着一声近乎无声的关门落锁声响起,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的房遗爱,这才缓缓展开了双眼。
一顿暴打过后,梅东五虎世人捧首鼠窜,梅坞县衙这才规复了安静。
世人走后,房遗爱蹑手蹑脚的溜进内衙正厅,趴在卧房的窗户根前细细张望,直到范进等人走出内衙,这才缓缓坐在了茶桌前。
一通乱翻,梅竹生的居处一片狼籍,心胸要事的房遗爱也没心机替他清算,无法下,只得快步走出卧房,筹办请谢瑶环、秦京娘帮手查找,毕竟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稍纵即逝,若不能抓住梅竹生的把柄,下次怕是这只老狐狸就要长记性了。
伸手解开骂声,房遗爱让八端不要鼓吹,接着带着湿漉漉的牛皮包一起小跑,回到了正厅当中。
“无耻!”跟着罗帐里响起谢瑶环又羞又躁的轻啐,秦京娘那仿佛银铃般的笑声,也随即在房遗爱耳畔反响了起来。
范进一知半解的点头,见房遗爱叮咛下来,他也不去诘问,带着新聘的差人一起疾行,气势汹汹的去往内衙抬乘轿、取量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