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薄薄的罗帐,见二女身材绰约,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暗想,“若不是本县明天另有要事,非得让你们二人哀告告饶不成!……算了,好饭不怕晚!”
关上正厅房门,房遗爱快步走进卧房,叫来谢瑶环和秦京娘后,三人一块将牛皮包翻开,公然看到了八端所说的油纸包。
说完,房遗爱对范进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待会从内衙抬出本县的乘轿,一起疾行去到粮仓,记着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不过千万莫要让王通、梅竹生发明本县不在轿中!”
过了半晌,跟着一声近乎无声的关门落锁声响起,正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的房遗爱,这才缓缓展开了双眼。
伸手攥住骂声,房遗爱大喜过望,“麻绳在水中没有绿藻,看来是新换的!”
“老狐狸走了?”房遗爱凑到窗前,见梅竹生行色仓促的走出内衙,不由轻笑一声,“你去粮仓禁止放粮,本县就来抄了你的老窝!”
房遗爱快步走出卧房,确认梅竹生没有返回的能够后,这才将身站在了老狐狸的卧房前。
“梅竹生藏得银子?八端见过那老狐狸藏东西?”房遗爱满含但愿的问道。
八端与房遗爱走到鱼池前,将手伸进碧绿的水中摸了半晌,果然被他摸出了一根极新的骂声。
“无耻!”跟着罗帐里响起谢瑶环又羞又躁的轻啐,秦京娘那仿佛银铃般的笑声,也随即在房遗爱耳畔反响了起来。
顺手将铜锁丢在一旁,房遗爱再次做起了久违的“梁上君子……”的行动。
将麻绳垂垂收拢,一块牛皮包便被从水中拽了出来。
房遗爱一番苦寻无果,到头来却被八端说的恍然大悟,眼望憨态可掬的八端,房遗爱朗声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好八端,前任知县在天有灵,必然会为你感到欣喜的!待会太爷就让人给你买一筐甜枣来,不,买十筐!”
“书真很多,不过那黑账在哪儿呢?”明天从范进、谢瑶环口中得知,进几年来的钱谷帐本天衣无缝后,房遗爱随即认定文房中的帐本不过是梅竹生的大要工夫,真正的帐本必然被藏匿在了某个处所,以是这才会借着开仓放粮的名头,将梅竹生这只老狐狸引出内衙,给他来了一个“兜底卷包会……”
此言一出,一众新来的差人一齐抄起水火棍,搭在梅东五虎世人身上,棍棍到肉,一方面是为了在房遗爱面前表示本身,另一方面则是在宣泄多年来蒙受过的怨气。
一顿暴打过后,梅东五虎世人捧首鼠窜,梅坞县衙这才规复了安静。
“太爷是在找梅师爷藏的银子?”八端天真天真的一番话,顿时引发了房遗爱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