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敢问缉捕岑懋于五凤楼的是那位爱卿?”李承乾故作不知,开口问道。
“大胆!”李承乾闻言神采大变,顿足道:“堂堂东宫以内,崇教殿朝会之上,那里来的甚么驸马?”
见邹应龙一昧朴直,房遗爱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敢问邹御史,为何难办?”
怒斥过邹应龙,李承乾看向房遗爱,问道:“房侍郎,此事交于有司衙门可行?”
“如此甚好……”李承乾话说一半,邹应龙再次犯了弊端,扬手道:“太子不成!”
“本来是房侍郎缉捕的岑懋,方才上任便有如此功劳,实乃百官表率。”李承乾含笑说道。
房遗爱微微躬身,说:“犯官岑懋乃是察院四品御史,察院审理未免有些瓜田李下。刑部堂固然是微臣带领衙役缉捕岑懋,但此事关乎皇家威仪万不成草率,还是交予有司衙门审理才是。”
见李承乾发问,房遗爱手持白玉笏板徐行走出文班,拱手道:“启奏太子,乃是微臣。”
“太子殿下洞幽烛远,岑懋此举罪在不赦,还望太子严加惩办。”房遗爱面若净水,手持白玉笏板一字一句的说。
“邹御史!御史台是甚等处所?焉能审案?”李芳负气道。
房遗爱心中苦笑一声,捧着白玉笏板道:“此事乃是御马监密探的功绩,微臣不敢居功。还请太子犒赏御马监世人才是。”
“巡城兵马司怎能鞠问四品御史?何况抓人乃是驸马,鞠问也是在刑部,现在俄然转移岂不是要遭?”
长孙无忌微微傲视,扫向房遗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这小牲口本日为何俄然转性了?避过岑懋与老夫的干系,单单只谈五凤楼的职位,莫非有人提点于他?”
说着,邹应龙撩袍跪地,捧着槐木笏板道:“还望太子明断,此案应由房驸马审理!”
李承乾此言一出,众臣工不约而同的看向房遗爱,一个个心中暗自思忖,全都等着看房遗爱如何对长孙无忌“落井下石……”
“众位爱卿参奏岑懋放火一案,小王马上差人去办。”李承乾昨日的遭受与房遗爱大抵不异,去到立政殿就教长孙皇后时,一样遭到了语重心长的劝说,分歧的是长孙皇后倒没有拿心上人去威胁李承乾。
“臣启太子,恰是岑懋放火一事。”杨波从衣袖中拿出奏本,双手捧着道:“臣这有本章参奏于他。”
“遗爱明天这是如何了?”杜如晦轻抚长髯,心中暗想,“遗爱固然允文允武,但生性和煦仁慈,此番行动怕是有人相威胁。”
此言一出,众臣工纷繁扫向房遗爱,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般避重就轻的话儿。
李承乾微微点头,又问:“但不知如何审法?是交予有司衙门,还是刑部大堂?亦或察院?”
“此事微臣并非主审,还请太子问过主审官员。”
第746章 锅从天降
“唔……”李承乾固然想到长孙无忌会蒙受弹劾,但没成想弹劾上本之人竟有如此之多,并且单单六部九卿便占了三位,加上魏征这位太子太师,弹劾步队不成谓不强大。
见邹应龙一个劲儿的往上推房遗爱,李承乾眸中闪过一抹不悦,起家含笑道:“邹御史,敢问哪个是房驸马?”
“臣等有本章。”李芳和毛朋一齐拿出奏本,随后马周、魏征、房遗直等人连续走出朝班,最后就连老好人申念行也跟着奏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