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德经、南华经、冲虚经。”房遗爱喃喃道。
一想到要见长孙皇后,房遗爱心中便止不住发颤,拱手私语道:“总管,本日祸福如何?”
“再者说,太子在朝会之上钦命申尚书亲审此案,莫非御史不放心?”房遗爱目光时候谛视着邹应龙的神采窜改,见其眉头伸展,双眸飘忽不定,随即道:“此事以九卿亲审,东宫下放均旨,文武百官皆能从旁观审,御史另有甚么不放心的?”
“房驸马。”说完,内侍臣俄然拦下房遗爱,小声道:“太子叫驸马去往大明宫,王总管在门外等着呢。”
“这书白痴。”申念行眺望邹应龙,抬高嗓音道:“果然是一副道学先生的做派。”
“额……侄儿一时失神,乃是老子、庄子、列子,三部文籍。”
邹应龙跟在申念行、内侍臣身后,回身对房遗爱拱手告别,以后三人连续走出大殿,见状,房遗爱正了正官衣官帽,将白玉笏板放在衣袖当中,旋即走出了崇教殿。
“晓得了。”申念行含笑点头,朝着邹应龙的方向努了努嘴,“去瞧瞧那位杠头吧。”
心中几番思忖,邹应龙放弃摆脱的念想,对房遗爱拱手道:“驸马,受教了。”
“御史,此事房俊心中感同身受。御史在其位谋其政,但若被奸邪之徒大肆鼓吹,怕是于己于人都不好办。”
“呀!太子监国摄政确有诸多难处,我身为臣子若一而再再而三直言谏奏,未免有欺君之嫌。”
君子可欺以其方,邹应龙恰是捧着“四书五经……”奉若圭皋的“君子……”,眼下被房遗爱三言两语说的心中踌躇,刹时便认识到了此中“短长……”
“御史忠心为国,房俊敬佩之至。”房遗爱含笑点头,说了几句阿谀话后,随即回到了申念行一侧。
“敢问是哪三经?”申念行见房遗爱扯出道家之说,顿时升起了考教之心。
房遗爱苦笑一声,见王有道说的烟波浩渺,但却不乏真知灼见,随即点头道:“总管何时研习起黄老之说了?”
“好,统统谨慎。”申念行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随后跟着内侍臣徐行朝殿外走了去。
“王有道来了?”房遗爱嘀咕一声,拱手道:“多谢公公提示。”
“要遭!”听闻申念行的疑问,房遗爱悄悄咋舌,南华经原名《庄子》乃是庄周所著,而《庄子》改名《南华经》倒是在开元年间,眼下李世民正值丁壮,唐太宗李隆基怕还未出世……
耳听申念行私语,房遗爱苦笑道:“邹御史苦读四书五经,倒是有些朴直了。看起来道家三经却也要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