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就凭许大夫在临淮□□望,我怎敢不放呢?何况我们临淮城的留守方大人可还是许大夫的至好呢!”
许大夫有些惊诧,“青黛,你……”
将军惊觉商青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笨,晓得本身话似是多了些,当即收了声,向身后小兵挥手道,“开城门!让商蜜斯入城!”
“许家的小蜜斯,那不就是灵枢院的大蜜斯了!”将军又惊又喜,夜色正深,此时的商青黛面上又罩着面纱,即便如此看不清脸上面庞,就单看那双若水眸子,将军也感觉此女甚是都雅,不觉心魂都丢了几钱。
“我与阿若都是医者,本日入城,只为出诊。”商青黛凉凉说完,又加了一句,“银针十八许是我外公,将军如果不信,能够差人去问上一问。”
“确切,不算迟。”商青黛忽地笑了,“如有外公帮我,或许我能与齐湘娘斗上一斗。”
杜若看着两人走远,这才走入姥姥房间。
当商青黛触上铜环,心底俄然涌起一些酸涩感来,这些年她一向在怨外公,却从未易地而想,实在落空若梅外公与姥姥内心并不比她好受。
大门俄然打了开来,披着袍子的老管家一瞧竟是商青黛,当下惊呼道:“小蜜斯?!你怎的来了?!”
“阿若,筹办羚角钩藤汤。”
“你们是甚么人?”两名丫环入府尚浅,还不熟谙商青黛。
杜若将烛台拿到了商青黛身侧,拉了个小凳子过来,把烛台放在了凳子上,然后她将肩头的药箱放在了一边,把针囊递给了商青黛。
只是,现下不是她神驰将来的时候。
她收敛心神,取出银针,在烛火火焰上烧了烧,移近了姥姥的头部,找准了她的百会穴,落了一针,她又取了一支银针,又找准了悬钟穴,又落了一针。
许府门前挂着一对退色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添了多少沧桑的意味。
“咚!咚咚!”
商青黛回握住杜若的手,点头沉声道,“阿若,你本日说的那些话,或许是对的。”
略旧的朱漆大门已有些许班驳,上面兽口处的铜环已磨去了半环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