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悲怒交集,红着双眸狠狠瞪着杜若,“若不是你,我的孩子定还好好的!就是你!”
“嗯。”
“来日方长,我跟阿凉都吃惯了你做的饭菜,你若不快些出来,我们两个只怕要饿死了。”
“传许大夫!”方大人顺势下了令。
“本官断案,自问公道,收押!”方大人又砸了一次惊堂木,“退堂!明日再审!”说完,他便回身走回了大堂。
“呈上来。”
“在这瓶中。”
“身为医者,本就是与阎王抢人,许大夫大可尝尝,是你狠,还是我狠?”说完,商青黛便不想再与他做口舌之争,径直走向府衙牢门口,客气地与守牢的衙役们申明来意。
杜若还是点头。
当封闭的牢门再次翻开,大牢走廊中响起了官差的喝骂声。
衙役笑道:“商大蜜斯,这大牢就是这股味道,如果感觉难闻,还是归去吧。”
“夫子?”杜若微微一惊,她走到了樊笼边,点头含笑,“我没事的,夫子,你瞧,我能刻苦的。”
“就凭这一点,她就非死不成!”
商青黛冰冷地说完,挑眉嘲笑道:“娘一向都念着亲恩如海,可我自小只晓得亲恩淡薄,娘内心有爱,我内心却只要恨!你们都不信我说的话,只要阿若信赖我,这人间若我这个做夫子的都保不住她,还等那个来救她?!”
商青黛背过了身去,“这些事仿佛与你无关。”说完,便回身走入了府衙大门。
待杜若被收押下牢,商青黛转过了身来,似是筹办分开。
前面有位衙役提着灯笼引着商青黛走向大牢深处,越是往里走,阴湿之气与腐臭味儿便越浓,商青黛不由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咳了两声。
“你……你果然与你阿谁不成器的娘一样?!”
商青黛也料定他会用这句话敷衍,“既然如此,青黛便开门见山地在这里说了。”
“阿若!”
“还不是时候。”商青黛点头,凉声问道:“阿凉,临淮水边可有甚么野果或者野草,误食以后,会有上吐下泻的症状?”
杜若点头。
杜若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便往这边看来,只见两名官差拉着四个浑身脏兮兮的乞婆子往这边走来。
官差将杜若这间牢房的大门翻开,将乞婆子狠狠推入了牢中,看向杜若道:“杜丫头,这女犯人的牢房本来就少,本日只好委曲委曲你了,如果你能出去,可别向你夫子告我们哥几个虐待你啊。”
方大人点头道:“许大夫,方才苗六指证这丫头庸医误诊,你既是人证,本官天然要问你一问。”
当成果明摆在公堂之上,方大人看向杜若,“丫头,你可认罪?”
“是。”
“外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
杜若重重点头,担忧夫子在这里站久了,也受凉染上甚么病,“夫子,这里凉,你才病愈没多久……”
许大夫嘲笑了两声,道:“青黛,昨夜我已说过,你想做甚么便做甚么,何必来问我这个老头子呢?”
许大夫点头劝道:“方大人是老夫至好,放心,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样美女似的丫头在这里关上几日,她夙来身子薄弱,就算是没病,也要染上甚么病。
方大人看了一眼许大夫,又看了一眼苗六,劝向杜若,“丫头,本官从不平打成招,你如果一向如许不认罪又不辩白,那本宫只要先将你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