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涩然一笑,“既然许大夫已说那么明白了,那么青黛也晓得前面该做甚么,能做甚么了。”
方大人点头一叹,道:“苗六,你说这丫头庸医误诊,可有人证与物证?”
许大夫点头劝道:“方大人是老夫至好,放心,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许大夫嘲笑了两声,道:“青黛,昨夜我已说过,你想做甚么便做甚么,何必来问我这个老头子呢?”
方大人拿着许大夫呈上的瓶子,道:“来人,抓只田鼠来尝尝。”
前面有位衙役提着灯笼引着商青黛走向大牢深处,越是往里走,阴湿之气与腐臭味儿便越浓,商青黛不由蹙了蹙眉头,忍不住咳了两声。
一名衙役将苗六带上了公堂,杜若熟谙此人,恰是阿谁送孩子来蛊医谷救治的南疆男人。
苗六悲怒交集,红着双眸狠狠瞪着杜若,“若不是你,我的孩子定还好好的!就是你!”
阿凉想了想,点头道:“有!”
出了此次疫症,很多百姓宁肯缩在家中谨慎度日,都不肯来街头走动,恐怕不谨慎染上了疫症,被官差抓去杀了。
“夫子?”
待杜若被收押下牢,商青黛转过了身来,似是筹办分开。
“这但是你说的,少一天都算你食言,你该见过灵枢院的铁戒尺,你晓得灵枢院门生食言是甚么了局?”
杜若转过身来,眉心一蹙,发明他们本日关出去的四个乞婆子满脸青紫,似是被人打过一回,当中两个还咳嗽不止,只怕是久不得医留下的痼疾。
“还不是时候。”商青黛点头,凉声问道:“阿凉,临淮水边可有甚么野果或者野草,误食以后,会有上吐下泻的症状?”
方大人叹了一声,“你可有辩白之言?”
“带苗六上堂!”方大人斜眼看了一眼杜若,眸光有些庞大。
商青黛紧了紧手指,“阿若,你听好了,我商青黛的门徒绝对不是庸医,明日你就将你如何救那孩子,原本来本地说给方大人听。”
“嗯。”
“来日方长,我跟阿凉都吃惯了你做的饭菜,你若不快些出来,我们两个只怕要饿死了。”
商青黛转头再深深地看了看外公,只感觉满心俱是冰冷,她再摇了点头,“那……阿凉你我兵分两路,趁守城的兵卒还未轮班,还记得你是随我一起进城的小药童,定会放你出城。你速速去城外寻那些野果或者野草,然后再归去拿几只阿若帮那孩子治病的蛊虫。”
“阿若只是收押,尚未科罪,我作为她的夫子,前去看望,合情合法!”
杜若惊诧非常,“那孩子清楚已经大好,当日另有临淮许大夫评脉为证,你为何要诬赖于我!”
杜若重重点头,担忧夫子在这里站久了,也受凉染上甚么病,“夫子,这里凉,你才病愈没多久……”
“慢着!你想做甚么?”
“在这瓶中。”
许大夫捻须悄悄看着一言不发的杜若,眸底躲藏的杀意,让杜若感觉本日真是不死不可了。
“蛊毒现在那边?”
“不想吃牢饭,就别偷东西!出去了怎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苗六不平气地吼道:“大人,小人不平!”
毕竟,灵枢院大蜜斯说的话,还是要给三分薄面,毕竟,一个小女子进大牢也翻不起甚么浪来。
商青黛悄悄站在府衙外,等着许大夫走出府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