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想了想,点头道:“有!”
苗六不甘地看着许大夫,“这……”
天然,这最后的成果便是田鼠吃了这蛊毒,顿时断气。
“传许大夫!”方大人顺势下了令。
“本官断案,自问公道,收押!”方大人又砸了一次惊堂木,“退堂!明日再审!”说完,他便回身走回了大堂。
商青黛给杜若递了个眼色,表示她重视边上另有一个衙役。
许大夫点头劝道:“方大人是老夫至好,放心,他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商青黛快步走上前,伸手穿过樊笼,握住了她的手,只觉甚是冰冷,“这里湿气太重,你夜里歇息,把身上大氅裹好,切莫受凉。”
商青黛涩然一笑,“既然许大夫已说那么明白了,那么青黛也晓得前面该做甚么,能做甚么了。”
“在这瓶中。”
“是。”
“走快点!”
“呈上来。”
“这但是你说的,少一天都算你食言,你该见过灵枢院的铁戒尺,你晓得灵枢院门生食言是甚么了局?”
衙役笑道:“商大蜜斯,这大牢就是这股味道,如果感觉难闻,还是归去吧。”
“嗯。”
“是。”许大夫应了一声。
当封闭的牢门再次翻开,大牢走廊中响起了官差的喝骂声。
商青黛悄悄站在府衙外,等着许大夫走出府衙大门。
方大人看了一眼许大夫,又看了一眼苗六,劝向杜若,“丫头,本官从不平打成招,你如果一向如许不认罪又不辩白,那本宫只要先将你收押。”
杜若还是点头。
“疫症尚未除尽,青黛,我本日是走不开的。”
现在的苗六双目通红,他走了几步,便跪了下来,沙哑着声音指向了杜若,“大人,就是此人,庸医误诊,害了我儿性命!”
一名衙役将苗六带上了公堂,杜若熟谙此人,恰是阿谁送孩子来蛊医谷救治的南疆男人。
“不想吃牢饭,就别偷东西!出去了怎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天垂垂蒙蒙亮起来,临淮城还是一样死寂。
“外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想做甚么?”许大夫有些不安。
提到了许大夫,杜若已经了然,此时现在,她说甚么都无济于事。
许大夫嘲笑了两声,道:“青黛,昨夜我已说过,你想做甚么便做甚么,何必来问我这个老头子呢?”
“是!”
杜若手上还戴着桎梏,现在卓然立在公堂当中,悄悄地看着方大人把惊堂木蓦地一砸,众衙役便齐列在了堂中,高呼了一句“威武。”
“我与娘向来都不一样。”
待杜若被收押下牢,商青黛转过了身来,似是筹办分开。
毕竟,灵枢院大蜜斯说的话,还是要给三分薄面,毕竟,一个小女子进大牢也翻不起甚么浪来。
“有!许大夫就是人证,他从我已故孩儿体内取出的蛊毒,就是物证!”苗六掷地有声地说完,又狠狠地剜了杜若一眼。
不等杜若答复,官差们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牢。
杜若惊诧非常,“那孩子清楚已经大好,当日另有临淮许大夫评脉为证,你为何要诬赖于我!”
商青黛终是松开了杜若的手,转过了身去,倒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跟着衙役往牢门口走去。
“我去与外公说上几句话,你如果都筹办好了,便去东边风来堆栈找我,彻夜我们都不回蛊医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