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杜若点点头,走到案边,磨了磨墨,提笔沾了沾,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夫子,给你。”
不等小厮们回应,商青黛又接着道:“自古出嫁女儿便是别人家的,娘既然已经嫁入灵枢院,又已经亡故多年,那灵枢院之事还请外公少操些心,免得落人话柄。”
本日七夕,幸与卿同。
商青黛悄悄地看着小厮跑到身前,把许大夫的信恭敬地递了过来,却没有去接的意义。
商青黛晓得这丫头近几日是说话越来越不那么呆了,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好对陈水苏道:“水苏,一会儿到了堆栈先放下行李,我们便去放灯。”
“这……”
商青黛点头道:“那便走吧。”
陈水苏凑过了脸来,笑道:“小若,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呢?但是有甚么功德?可算我的一份?”
“当真没有?”商青黛凉凉地问了一句。
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若姐姐。”
“哦?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我。”商青黛的眉角微微一挑,杜若与阿凉只能低下了头去,相互递了个眼神,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去答商青黛的话。
杜若莞尔,“夫子想去,我便去。”
但是夫子还是不松口。
杜若正色点点头,一字一句隧道:“还少了一句――一世不离。”
孔明灯从手中松落,商青黛的双臂紧紧勾住杜若的颈子,扭身将她压在了那半扇没有推开的窗户上,吻得更深更炽烈。
商青黛点点头,便转过了身去,朝着堆栈的方向走去。
东西一放好,便急声道:“夫子,我们能够走了!”
商青黛抿嘴轻笑,催促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但愿是多想了。
世人走了约莫半个多月,来到了梁州地界。
来年中秋,盼与卿圆。
杜若笑道:“我天然是听夫子的啊。”
阿凉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没有!”
商青黛抿唇悄悄一笑,心底早已盘算了一个主张。
商青黛也终是清楚,这丫头是她心中最痒的那根弦丝,只要悄悄一撩,便足以让她失色地沉浸此中,不时地收回一两声羞人的轻吟。
杜若抓住了商青黛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夫子适口,我忍不住……”
更但愿是本身目炫了。
“嗯。”
“七夕。”商青黛喃喃道了一句,她浅浅一笑,看向杜若,“阿若,可想去放灯?”
“不敷?”
杜若心头欢乐得短长,一时不晓得说甚么,便用行动来奉告夫子。
我愿与卿济世江湖。
“带句话给外公,我要回灞陵了,让他不必牵挂。”
商青黛冰冷地说了一句,便亲手扶住了杜若,“阿若,上车了。”
商青黛回身筹办上车。
商青黛有些倦色,她淡淡笑道:“我有些乏了,先归去安息了,你玩归玩,也要早些返来。”
“那我呢?”
“但是……”
“嗯。”
“不好?”
杜若只能悄悄看着夫子带着陈水苏分开了房间,她起家走到了窗边,左手推开了窗来,望着远处那些孔明灯,沉沉地叹了一声。
杜若与商青黛并肩看着孔明灯远远飞去,她悄悄地凑到了商青黛耳畔,鼓起勇气唤了一声,“娘子……”
商青黛羞然白了杜若一眼,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孔明灯,“那……你把实话都写出来,奉告老天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