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夫子……”杜若又惊又喜,她下认识地往夫子身后看了一眼,“水苏呢?”
陈水苏凑过了脸来,笑道:“小若,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呢?但是有甚么功德?可算我的一份?”
商青黛冰冷地说了一句,便亲手扶住了杜若,“阿若,上车了。”
杜若转头看着他眼底的泪光,点头笑道:“阿凉,不哭,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她蹲了下去,抬高了声音道,“记得帮我拿下……”
杜若心头欢乐得短长,一时不晓得说甚么,便用行动来奉告夫子。
本日七夕,幸与卿同。
当最后这四个字写完,两人凝眸一笑,杜若放下了羊毫,端来了烛台,把孔明灯扑灭,从窗口放了出去。
“咦?我倒是忘了,明天是七夕啊!”
“好啊!”
商青黛看着她那委曲的模样,暗笑一声,将孔明灯拿了出来,“客岁已不能与你一起放灯,怎能还错过本年呢?”
阿凉吸了吸鼻子,道:“没有!没有!”
“你说呢?”
老远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个小厮,他对着商青黛挥了挥手,“老爷,咳咳,老爷有封信给您!”
早餐过后,几人清算完,一一走出了院门。
“哦?可要想清楚了再答复我。”商青黛的眉角微微一挑,杜若与阿凉只能低下了头去,相互递了个眼神,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去答商青黛的话。
陈水苏那里还坐得定?
“咯吱――”
“你呀……”商青黛被那最后一吻亲得心酥,似嗔似怒隧道了一句,刮了杜若的鼻尖一下,“心歪了可不止一点点。”
杜若终是明白,相思之灼,是多么炽烈?
她路过了一个卖孔明灯的小摊子,从中买了一盏孔明灯,筹办归去给杜若一个欣喜。
俄然闻声身后夫子唤她,陈水苏猛地回过甚来,“夫子?”
杜仲才将马车赶入梁州城,瞧见了一城的斑斓灯火,极目往天上一瞧,已有百盏孔明灯与星月一起悬在了空中,甚是热烈。
“那我呢?”
商青黛也终是清楚,这丫头是她心中最痒的那根弦丝,只要悄悄一撩,便足以让她失色地沉浸此中,不时地收回一两声羞人的轻吟。
商青黛握住了她的受伤右手,和顺地相视一笑,便用左手托着孔明灯,一起在孔明灯上写了一句――
“好!夫子身子不适,就早些归去吧。”陈水苏抬头看了看天气,笑道,“现下还早呢,我一个时候后便返来。”
“不好。”
“小蜜斯――”
更但愿是本身目炫了。
“嗯。”
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内心倒是惴惴不安,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这许府是能回?还是不能回?
杜若密意凝睇这商青黛的侧脸,她摇了点头,“不敷。”
闻声了这话,杜若难过地瞥了瞥嘴,陈水苏笑道:“小若,你就听夫子的话,乖乖养伤,我会代你许愿的。”
商青黛这句话说得似有深意,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不必牵挂。
东西一放好,便急声道:“夫子,我们能够走了!”
“我们……一起写……”
终是明白了夫子的意义。
俄然闻声房门被推开,杜若幽怨地回过了头来,瞧见的是伶仃返来的商青黛,她还来不及佯起笑容,便被商青黛把她丢脸的神采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