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杜若笑着摇了点头,牵着商青黛走到许若梅的墓碑前,她虔诚地跪了下去,当真隧道:“本日有娘亲为证,银镯为凭,我杜若包管,会平生一世待夫子好。”说完,她从怀中摸出了阿谁红色锦囊,凝眸看向夫子,莞尔,“夫子,你可情愿许我一世不离?”
“咳咳。”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杜若将说的话。
“娘子。”杜若柔情万千地唤了她一句。
商青黛的房门被蓦地开启,又被仓促关好。
杜若恭敬地对着商东儒一拜,“是,院主。”
“好。”杜若羞然一笑,点点头。
“阿若……”商青黛俄然按住了杜若的双肩,她红着双颊,呼吸有些短促,“我们……我们……回房。”
“还不快去听课?”商东儒不悦地喝了一声。
“妾身就等夫君的好动静了。”齐湘娘笑然说完,偎入了商东儒的度量,眼底飘起一丝讨厌的目光。
商青黛白了她一眼,嗔道:“水苏真没有说错,你真是呆……”惊觉杜若搂住了她的腰肢,商青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杜若的唇便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商青黛凉声道:“世道不平,暗箭难防,院主若无叮咛,我们这就退下了。”
杜若点点头,刚欲快步分开,商青黛又牵住了她的手,“阿若,我送你出来。”
商青黛凉凉地一笑,“本日并无我的针灸课,院主只怕是管太宽了。”
商东儒悄悄握紧了拳头,不想与商青黛辩论,他看向了杜若,“杜若,我晓得你的手在路上受了伤,未免世人说我灵枢院不公,以是,这返来的试炼就先搁几日,你且先出院持续学习。”
这算是商青黛做夫子以来最大的离经叛道,也算是杜若做门生以来最大的罔顾人伦。
商东儒忍了忍肝火,“我再忍他们几日便是。”
更未想到,阿若竟会在娘亲的墓前,与她共约三生。
“好,只要能治好陛下,那我这国丈之位就安定了!”
商东儒点点头道:“不错,我这就派人快马去接岳丈大人来灞陵。”
“青黛!”商东儒狠狠瞪了一眼女儿,“休要得寸进尺!”
“阿若,我总感觉爹爹本日的态度不太平常,你要事事谨慎些。”商青黛叮嘱了一句。
商青黛愕了一笑,昂着头笑道,“那也要看是好话,还是好话了?”
商青黛红着脸颊,嫣然一笑,“夫君,阿若。”
冷风缓缓,莎草窸窣。
“银镯为证,白首不离。”
齐湘娘点头道:“夫君海量,忍是要忍,可我们也不能被动行事。”
商青黛会心一笑,瞧向杜若,“阿若,你瞧,六合并未变色,娘亲定是承诺了。”
商青黛红着眼眶走了过来,捏着袖子给她擦了擦汗,“阿若,感谢你。”
商东儒怒声道:“我恨不得顿时把杜家那兄妹逐出灵枢院去!”
杜若点头轻笑,将那只刻了杜若斑纹的银镯子拿了出来,“夫子,我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送不起你金镯子。但是,这银镯子是我们在临淮行医之时,一文钱一文钱诊金存下来买的,上面刻的也不是龙凤,而是杜若花。”
商青黛跪在了杜若身侧,笑然面对母亲的墓碑,“娘亲,你说,我嫁给阿若好不好?”
所幸,书堂开端讲课之时,丫环小厮们多数在前庭,以是两人一起谨慎翼翼地跑入后院,并没有赶上甚么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