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东儒点点头道:“不错,我这就派人快马去接岳丈大人来灞陵。”
杜若会心一笑,“我想换个处所送你。”
“银镯为证,白首不离。”
更未想到,阿若竟会在娘亲的墓前,与她共约三生。
商青黛下认识地将杜若护在身后,她回身看着阿谁咳嗽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商东儒。
两人将银镯子戴到了对方腕上,执手脉脉相望,只感觉天下间最美之时,不过这一瞬,天下间最暖之话,不过这一句——
绞住夫子发髻的簪子被晃落在了草丛当中,她的青丝披垂了下来,此时轻风徐来,几丝发丝沾在了濡湿的唇上,更添了多少妖娆的味道。
“是,服从,夫君。”商青黛心暖非常,凑到了杜若耳畔,低声道了一句,“只亲一下可不敷,还是疼。”
杜若的背紧紧贴在房门上,商青黛勾住她的颈子,不给杜若说话的机遇,深深地吻住了她。
杜若点头轻笑,将那只刻了杜若斑纹的银镯子拿了出来,“夫子,我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送不起你金镯子。但是,这银镯子是我们在临淮行医之时,一文钱一文钱诊金存下来买的,上面刻的也不是龙凤,而是杜若花。”
“我来就好。”杜若心疼地摇了点头,拿出帕子给商青黛扎住了伤口,正色道,“我不准你再伤了那里!”
杜若心疼地端住了她的脸,“夫子不哭,这些杂草蛛网我来清理。”说完,她松开了夫子的脸,回身哈腰将蛛网扒开。她又直起家子,摆布看了看,径直走向了一颗大树,折下了一段树枝,用这段树枝摆布横扫,蛛丝清理得比方才要快了很多。
“跟我来。”
“娘子。”杜若柔情万千地唤了她一句。
“咳咳。”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杜若将说的话。
“嘶……”
商东儒忍了忍肝火,“我再忍他们几日便是。”
商青黛颇是惊奇地看了看商东儒,总感觉爹爹如此似是有诈。
“既然唤我夫君了,那可要听夫君的话。”杜若俄然轻咳了声,当真地开了口。
“娘亲为凭,此生不负。”
从未想过,常日里呆头呆脑的阿若竟会想出如许特别的信物。
商青黛凉声道:“世道不平,暗箭难防,院主若无叮咛,我们这就退下了。”
“是啊,这些日子,我们齐家会极力给陛下续命。”
“妾身就等夫君的好动静了。”齐湘娘笑然说完,偎入了商东儒的度量,眼底飘起一丝讨厌的目光。
商青黛跪在了杜若身侧,笑然面对母亲的墓碑,“娘亲,你说,我嫁给阿若好不好?”
商青黛含泪轻笑,“那这只呢?”她拿出了锦囊中的另一只银镯子,不等杜若答复,她已认出了那镯子上刻的是蓼蓝叶,喃喃笑道,“本来是青黛。”
商青黛拿起那只银镯子,牵过了杜若的左手。
“好,只要能治好陛下,那我这国丈之位就安定了!”
此生不负,白首不离。
齐湘娘提示道:“临淮离灞陵甚远,此事是越快行动越好。”
杜若牵过了商青黛的右手,两人相视一笑,密意凝眸。
“家门不幸,无药可救!”商东儒握拳狠狠一骂,快步走入了灵枢院大门,一抬眼,便瞧见了含笑不语的齐湘娘。
商青黛红着脸颊,嫣然一笑,“夫君,阿若。”
商青黛愕了一笑,昂着头笑道,“那也要看是好话,还是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