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起自西郊回到了灞陵城,又一起来到了丞相府后巷。
“还请殿下自重!”商青黛厉喝一声,一双冷眸看向了父亲。
商东儒绝望地瞪了商青黛一眼,却也不好去接话。
“当真?”商青黛转过了身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丫环脸上。
“青黛,宋王殿下还在等着你呢。”一袭鹤纹大氅罩在身上,头戴乌纱的中年男人安静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很有焦心的意味。
“青黛!”中年男人是真急了,他捻了捻斑白的髯毛,“宋王殿下可不是我们灵枢院获咎得起的!”
商东儒嘴角含笑,却哈腰道:“殿下,我这老身子骨实在是挨不得冻,先归去安息了,这赏梅之事,还是留给殿下与青黛吧。”
燕云深与她上了马车,笑道:“可要记得,彻夜是商蜜斯你与本王信马逛了逛灞陵城,这个圆场不管谁问起,你都要帮本王如许说。”
燕云深笑然点头,递了个眼色给随行的小厮,“去,把马车赶过来。”
商青黛循声找去,发明琵琶声是从丞相府中传来的。
“殿下还要青黛服侍甚么呢?”商青黛冷着脸问了一句,话锋如刀。
燕云深接过了洞箫,笑然道:“彻夜获咎商蜜斯之处,便用这曲箫曲赔罪吧。”说完,他便将洞箫移近唇边,吹奏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商青黛凉凉地应道:“爹爹如果不想我痴迷医道,当初便不该教我医术,不是么?”
她低眉踏入帐篷,拂了拂鬓间的落雪,冷着脸径直走向了长官的宋王殿下,福身道:“青黛拜见宋王殿下。”
商青黛心头大惊,却不筹算去细问,彻夜能得如许的成果,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收成了。
燕云深的笑容终究暖了起来,“本来如此。”
小厮将马车赶了过来,燕云深彬彬有礼地扶着商青黛上了马车,终是放开了手来,“商蜜斯,彻夜我帮你圆了个场,你一会儿可得帮我才是。”
“是!”
本来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恰是灵枢院的院主――商东儒。
“爹爹也喜好恐吓人,不是么?”商青黛凉凉地应了一句,手中杯子往燕云深手边一送,“殿下,请。”
心头凉得短长,只感觉一股酸涩之意泛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