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嗯,让吉利送去了省会。”花小麦嘻嘻一笑,对劲洋洋道,“她与我拉家常,我也同她讲客气,我还聘请她得闲来稻香园走动走动呢,归正不过是说说罢了,有甚么难?”
宋静溪酬酢两句,便又自青荷手中接过一个小竹筐,送到花小麦面前。
“少跟我打草率眼!”
“小麦,这是你的孩子?长得可真是姣美!你几时成了亲,我一点都不晓得,呀,你看我……来得仓猝,也没有带甚么像样的物事,这头回见面,该给孩子见面礼才是呀!”
这也算是了了一桩事,花小麦得以松口气,含笑同他伸谢,想留他吃顿饭,无法那老头各式急着要走,唯有将他和韩虎两个送出门去,转过背,立即便去了后院。
“你且去忙吧。”
那文秀才毕竟是肯给她两分面子,抬开端,挤出个笑容来。
孟郁槐勾唇一笑,搂搂她的腰:“如何,还是感觉我们走镖的靠得住?”
“我……”文秀才将眉头拧得生花,摆布没法,只得低头沮丧道,“你们搬新房上大梁那日,镖局里的人不是都一大早赶来帮手吗?当中便有这姓韩的。我瞧见他笑嘻嘻同芸儿说话,同为男人,他那眼神是何意,我心中明白得很。”
文华仁晓得她是在开打趣,便也并未曾在乎,只低头不语。
与番椒一样,这玩意儿在现在这年代,还算是个奇怪物,吃过的人可未几,宋静溪这份礼,不成谓不重了。
“咱俩翻开天窗说亮话吧!”
花小麦也懒得与他在细处上计算,尽管凶巴巴道:“我问你,韩虎如何招惹你了,就值得你如见了瘟神普通,转头就走?他今儿如果来用饭的,便是咱稻香园的客人,莫非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先出来吧。”花小麦冲她笑笑,一径行至文华仁身边,找了块洁净点的处所坐下来。
“喏,可巧我来的头一天,一个朋友送了我一筐这东西,说是叫番柿子,咱本地没有。我初时不认得,壮着胆儿吃了一个,酸酸甜甜,滋味竟是极好。想着要来看你,便拿了几个给你尝尝,你可别嫌弃。”
这时候恰是下午,日头晒得暖烘烘,庆有等几个伴计都趴在饭饭店儿大堂的桌子上打盹儿,花小麦则和孟老娘一起,抱着小核桃在荷塘边晒太阳,冷不丁听到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回过甚,就见宋静溪领着两个丫头跟在春喜身后,正和颜悦色地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