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是省会来的,这是如何了?刚送走一个宋静溪,又来了个老头?
院子里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瞧着很有些年事了,精力头却很不错,手中捧一盏茶,正笑眯眯地朝她看过来。
“我姓薛,你唤我一声薛大伯也就罢了。”老头儿不知她心中所想,慢条斯理地捋捋髯毛,“至于我来找你的目标嘛……这个不急,方才我闻声你说,想去那稻香园里烤东西吃来着,我倒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也带上我?”
“这话你可说错了。”花小麦凑到他跟前吐吐舌头,“正因为我是厨子,才应当始终保持对饮食的兴趣。倘若连我本身都提不努力儿,瞥见那些个食材就发烦,又怎能做出受人爱好的菜肴?”
不等孟或人答话,她已无穷神驰地咂了咂嘴:“那些个山芋、牛肉、小排骨,抹上一层辣椒酱,再撒些小茴香和莳萝子磨成的粉,烤起来滋滋响,吃进嘴里更是又辣又香——你好轻易得闲,咱也该自个儿找点乐子,不然整天闷在家中,多败兴?”
花小麦见状便笑了:“怨不得那八珍会要请您做评判,您在这吃上头,果然非常讲究。”
这是……甚么环境?
花小麦比不得孟郁槐沉稳,天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背动手急吼吼走在前头,时不时地转头笑呵呵看他一眼。
“说了。”花小麦应道,“他俩的意义,那屋子归正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再提阿谁‘租’字,让我尽管拿去用就好。可我想着,这事儿如果给景家大伯大娘晓得了,就算嘴上不说,只怕内心多少也有些不乐意,万一找我二姐的茬,岂不反而费事?摆布咱不缺那两个钱,倒不如按端方来,大师都便当。”
“您找我有事?对了,我还不知您贵姓呢!”花小麦摸不着脑筋,心中有点犯嘀咕。
他这么一说,花小麦立即有了印象,恍然道:“您是八珍会上的五位老饕评判之一,当时您还说我做的二珍脍,比那赫赫驰名的金齑玉鲙更标致呢!”
花小麦晓得这等候的滋味最难过,特地加快些速率,又让吉利在一旁搭把手,哪消半晌,便已烤好一碟子牛肉排骨豆干,捧到薛老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