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百转,忽地凝声道:“施主,你与他无冤无仇,要报仇来找贫道便是,欺负一个后辈小娃儿算甚么本领?”潘若晨如蒙大赦,口中也跟着应和了一声“恰是”,未等下文,下巴中冷刃闪晃,不敢再言。
萧长歌见乾虚道长神采迟疑,眉头舒展不展,心中大急,望着mm那娇弱恹恹模样,胸中悲怒难当。李白怔怔瞧了少女半晌,悄悄发誓,本身决计不能让她就这般死了。
李白闻言微怔,心道天下岂有这等荒唐之事,蓦地反应过来,肝火上涌,脸上涨得通红,还未说话,却见乾虚道长一只大手将本身朝后一拉,他却一步上前,朝痴人牧行了个道礼,道:“万望施主放了这小施主,大恩贫道不忘。”
乾虚道长苦笑一声,见萧长歌神采刚毅,便道:“第二便是如神农氏尝百草那般,以身试毒。”
乾虚道长抬头长叹了一声,心头模糊闪过一丝不安来,萧长歌虽嫉恶如仇,但也不肯无端行凶,蓦地将长剑收回,道:“滚罢!”
听乾虚道长缓缓开口道:“萧施主,请恕贫道才疏学浅,令妹此毒欲解之,恐怕只要两个别例,一是找来莫莲花,解毒还须施毒人。”莫莲花蛊术独步江南,性子又凶暴,她既下了此毒,便是执意要让那少女饱受折磨,决然不会又反过来救。
李白倒是心中大快,跟着拥戴道:“姐姐说的恰是,如果换了旁人,只怕要割三刀四刀才气吃一顿。”
“道长拯救啊!”潘若晨蓦地惨呼一声,脸孔尽是惊惧,肥脸上盗汗涔涔,魏鳌京几人手中持着兵器,站在痴人牧身后,惊怒交叠,却不敢上前一步。
痴人牧妙目谛视着乾虚道长,吃吃笑道:“牛鼻子,常言道兵不厌诈,这胖猪既躲在此处,固然穿的不是道袍,想来应当是你今收的弟子,想想我这一刀下去,三下巴变成了双下巴,啧啧,又够我家狗儿吃一顿啦。”
李白只觉脑海中如同炸响了一个闷雷,愣愣望着那少女,仙颜女子他见过很多,但却未曾有一人似面前这少女普通清丽淡雅,不由瞧得痴了。
潘若晨脸上肥肉因剧痛而挤成了一团,左耳上鲜血淋漓,左手想要去捂伤口,周身却麻痹有力如遭电击,倒是耳朵被削掉了一半!
这总计十五种蛊毒,每种都是毒性至强之物,凡人但中一种,只怕还未走出姑苏城,便已毒发身亡,恰好这上百味毒药稠浊在一起,相生相克之下,并不会要命,但却会令中毒者生不如死。
萧长歌擤了一把鼻涕,一双清澈眸子中此时尽是萧瑟悲怆,望着那女子,道:“道长有所不知,因弟子傲慢高傲,自恃剑法无双,在姑苏伤了单骞单昌两兄弟,他们乃是睚眦必报的主,不想弟子一时胡涂,竟将mm也连累了出去。她被那兄弟二人的帮手,江南第一女魔头莫莲花下了蛊毒,命悬一线,请道长千万救mm一命,此恩弟子纵死不忘!”
“禀豪杰,刺史大人也知虚元观有道长坐镇,才找来了疯颠痴狂四人。”
王副尉如释重负,朝几人连连鞠躬,千恩万谢,随即回身跨上马匹,飞也似的奔下山去了,众兵士见状,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随即反应过来,也纷繁丢盔弃甲,恨不得再生一双脚,四散跑了。
萧长歌也心知要让那毒婆娘救mm,不啻于痴人说梦,忙问道:“那第二个别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