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呆驴,如何又走不动道了。”南九岳轻抽了几下鞭子,可这犟驴倒是一动不动,驴鼻子里喷涌着粗气。南九岳定睛一看,本来前面一座小茶坊的门前恰好栓着一头母驴。
中年男人劈面的一名老叟皱了皱眉,说道,“老迈不小,没个端庄,我们走镖的,切忌与人起抵触,你这番话如果然被那些仙家道长晓得了,但是要大祸临头的。”
进到茶坊,一行四人点了一壶茶,一些简朴小菜,便坐下来歇息。跟着太阳越来越炽,茶坊里的人也越来越多,茶坊老板满头大汗,在柜台上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满口黄牙笑得花枝乱颤。
虽说陈轩午长得翩然若仙,但这与女子偏阴柔的美却又是截然分歧,更有男人独占的阳刚气味。
南九岳竖着耳朵,听着身边人群情纷繁,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师父,看来是真的,全部茶坊的人都在说那紫阳公主选婿的事儿。”
一起上被世人打量的南九岳等人,早已习觉得常,过往时候乃至还赶上些纨绔后辈欲强抢民男,只不过都被陈轩午打跑了。
发觉到车子停了,江小蛮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灼灼骄阳,不忍道,“既然气候这么热,那我们便进前面歇息一会儿,让老灰也规复一会脚力,待风凉些再赶路也不迟。”
一旁的陈轩午倚在车厢旁,闭目养神,答道,“该到之时天然会到,你好好地架你的车,别像前次那样撞进农田里。”
下车后,背着涂佛刀的布留禅,一把搂过陈轩午的脖子,在其耳边低语,“师兄,坐在外边吹风的感受如何?”
配剑青年赶快出来打个圆场,岔开话题,“听坊间传闻,此次趁着龙门大开,陛下成心为紫阳公主选婿。”
茶坊门外,一杆吊挂着“茶”字的陈旧布旗,无声地拍打着过往的风。
“这还没到洛阳呢,就这么多人,要真到洛阳,那还了得。”看着好几批人马目睹茶坊没位转而拜别,南九岳身后一名配剑青年啜了一口茶,咋舌道。
“师兄,你这但是道出了我的心声。”南九岳摇摆着脑袋,拍着布留禅的肩膀,一本端庄地说道。
实在南九岳一开端不止一次思疑陈轩午是个女扮男装的家伙,可他们师兄弟三人常常在一起沐浴,有没有带把,一目了然,这总不能装吧。
“你再嚷嚷,我便将你私藏禁书的事儿奉告师父。”
“到洛阳了?到洛阳了?”布留禅从车帘里探出头来,打了个哈欠,脸上尽是还未褪去的睡意。
“就算那紫阳公主美若天仙,贤惠温婉,脱俗可儿,也比不上师父您一根手指头啊。”布留禅抢过陈轩午筷子下的一块肉片,嘴里咀嚼着米饭,含混不清地说道。
自从南九岳得了这把七海,每天缠着布小蛮和陈轩午教他剑法,真工夫倒是没学到,仅学了几套花拳绣腿的灵秀剑法,不过用七海比划起来,骗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人倒是无妨,如有熟行人在,只怕会贻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