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是君，华锦是臣，慕容渊能够临时抛开帝王的身份，华锦却不可。
施林踌躇了一下，竟没法回嘴。
“是吗？”华锦仰着头，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同时也袒护了他的心虚。
“可不敢这么说。”施林摆了摆手，劝道：“晚女人是圣女亲身遴选的，您在本日斩了她，这不是教唆了您与圣女的干系吗？”
慕容渊走了，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元冬天然跟了上去。
慕容渊大笑，“阿锦，如果你稍作窜改，或许朕也就不体味你了。”
“叫甚么陛下？”抓着华锦的双肩，慕容渊低声道：“如果能够，我倒是想要回到小时候……”
“回陛下……”晚晴猛地跪到了地上，一脸惶恐道：“圣女说身子不舒畅，以是……以是才叫奴婢过来禀报陛下……”
待那名女子走后，华锦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盯着那摊还未凝固的鲜血，终究认清了实际。
晚晴哭着点头，“陛下！奴婢真的不晓得啊！”
“阿锦……”慕容渊脸上的笑意不减，眼中却已渐渐结冰，“你还真是会绝望呢！”
因为早在殿外时，顾姒儿就已甩下她单独分开了。
元光五年，四月初，卫国大将军华锦受命返回皇城。
“阿锦！”时隔多年，再次瞥见旧友，卫帝慕容渊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慕容渊没有发怒，华锦也不再拘束，又添了一杯烈酒，他与慕容渊举杯道：“还是陛下体味微臣。”
晚晴伏在地上，抖着身子道；“奴婢不知。”
“好一个不知！”慕容渊捏碎了手里的玉杯，侍卫元冬的冷剑随即也落到晚晴的脖子上。见此状况，大殿上的世人纷繁背过了身子，只留华锦还坐在原处自酌自饮，冷眼看着这出闹剧。
是啊，圣女与卫帝的干系早已分崩离解，现在非论卫帝做甚么，圣女也只会与其越走越远。
慕容渊冷声：“如此无用的主子，留着也是碍了圣女的眼。”
“阿锦！”慕容渊斟了两杯烈酒，将此中的一杯递给了华锦，“本日但是引神节啊。”
顾姒儿站在花间，望着远处的华锦，她手指微动，“那是何人？”
他所熟谙的阿谁少年公然变了。
“身子不舒畅？”慕容渊转着玉杯，脸上的笑意蓦地变成了阴冷，“既然是不舒畅，那朕理应前去看望。晚晴，圣女现在人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