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蹊出去后,没有施礼,劈手夺过赵公公手里的奏折,忍了忍丢到瑾帝脸上的打动,把奏折搁在瑾帝桌上,语气不善地唤他,“皇、叔!”
明殿内,一袭红色蟒袍的顾成蹊坐在桌案后,靠着柜子,一手握朱笔,一手拎着折子,淡扫一眼,画上个叉。
吐个槽算甚么?连丢个折子的姿式都帅呆了好吗!
“说吧,你要如何才肯批奏折?”
但是再大的诡计,也比不过他们晓得在他们眼中还没长大的小屁孩,竟然一声不响的就喜好上了他们的女神!
瑾帝微微皱眉,“那朕如何晓得他们是谎报还是真报?”
瑾帝身躯几不成见得抖了一下,握着朱笔的手,画歪了……不过天子毕竟是天子,不动如山还是做获得的,淡定道:“奏折批完了?”
“甚么玩意儿,南岭有洪涝灾害?老子记得没错,就是前几天下了场暴雨,几条小水沟被淹了吧。别说洪涝灾害,连那边的庄稼苗都没碰到一根。这天下上有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洪涝灾害吗?”
顾成蹊笑眯眯道:“肯用我体例?”
瑾帝这才昂首看向她,“蹊儿,别混闹,把奏折批完再来。”
顾成蹊疏忽这些星星眼,忍着青筋狂跳,翻看起下一本奏折来,没有一秒又合上了,丢到右边那沓奏折上方,站起来,黑眸淡淡看向给她递奏折的寺人,“赵公公,带着奏折,本王要面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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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又不是女人,我为甚么不成以在你面前哭?”顾柏苏白了她一眼,随即想到甚么,神采大变,立马拔腿疾走,夺门而出。不一会儿,远远听到那小子的声音,“我俄然困了,我就先去睡了,二哥夜安!”
也不晓得老天子发甚么疯,自从封异姓王以后,叫她‘蹊儿’叫得越来越顺口,顾成蹊嘴角抽了抽,再次忍了忍,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淡定道:“皇叔,臣分歧适批奏折,你如果不怕哪天你远在几百里外的臣子莫名其妙被人打到卧病在床,那就趁早本身批吧。”
瑾帝打着她是王爷,又是有实权的王爷,必须干点事为由,往她这里塞了很多奏折。
“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千万别再女孩子面前哭鼻子。”说这句话时,顾成蹊是当真的,但是想想,又在前面加了一句,“能够在我面前哭。”
“但说无妨。”
瑾帝嗤笑一声,用‘半无法半想掐死她’的语气道:“你倒是有恃无恐。”
不怪他们,顾成蹊批了多久的折子,就吐槽了多久。能忍住不笑趴在地上,已经是古迹了。
但到底是主子的事,做下人的不好掺杂,赵公公叫上别的一个小寺人,一人抱着一沓奏折,跟上她的脚步,小跑出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