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当故事听,也就罢了,倒是这故事里,另有很多小人物的悲剧,徐家就是这些小人物中的沧海一粟。
归家的徐杰,展转反侧,夜不能寐。
(ps:老祝在之前设想这段故事背景的时候,灵感实在来自明朝土木堡之变,只是那土木堡之变过分惨痛,老祝把过程与结局都改了一下。这也是老祝这本诗与刀为安在架空汗青分类、而不是在武侠分类的启事。江湖与朝堂,这就是诗与刀。想来很多书友也晓得土木堡之变,如果并不体味,有兴趣的书友能够自行百度一下土木堡之变。)
“少爷,夜深了。”
徐杰闻言想了想,开口答道:“教员,当真如此?”
徐杰瞋目:“高将军立此大功,何故还落得这般了局?这朝廷,这世道,另有没有点公允公理?”
徐杰闻言含笑:“淑静温婉,谁取的名字?”
“嗯,传闻!母亲在我影象里,好似只要恶梦中的几个场景,场景里也只要满地血红中母亲无尽的哭喊。”云书桓闭着眼睛,仿佛还想去回想梦中母亲的模样,即便是恶梦,即便是血腥,云书桓也情愿去梦,情愿去回想。因为如果这点恶梦都没有了,那云书桓就再也记不起母亲了。
也许阿谁时候,这些军汉,也想不得那么多,而是一个个双目血红,嘶吼沙哑,厮杀不止,不问前路死活。或也想着身后天子陛下另有几十万雄师,等上一等,再等上一等,再拼一番,再熬一刻。。。
“你的仇敌还在都城里?”徐杰问道。
一个身影,在那院里来回踱步,月光亮亮,却不见他昂首。
李启明,皇后之兄长,广阳王夏文之母舅,勋贵后辈领头之人,好大的权势!
少女摇点头:“小时候有个名字,叫淑婉。”
“传闻是母亲取的名字。”云书桓有些落寞。
临阵鏖战之时长久做过军批示使的徐仲,就是那高破虏麾下的士卒,本来驻守大同东段、长青城北的长城。在那边做夜不收的差事,也曾出长城与室韦人火并小战,也曾打马在草原上纵横飞奔。
欧阳正说着说着,已然也冲动了起来,手掌不时在桌面之上拍得“啪啪”作响。
云书桓半夜而醒,只因梦入耳得房外一个轻微的声响,披上衣服开门而出。
“我要去都城,你去不去?”徐杰再问。
从那无忧无虑的徐家镇走出来的徐杰,好似一脚踩进了一个大旋涡当中,射中必定。
“传闻?”徐杰迷惑问道。
徐杰转头:“嗯,你且去睡。”
这个女子,再也不似常日里看到的英姿飒爽模样。
徐杰心中沉重,想得太多太多。
徐杰听完这些事,胸口如被大石压住了普通,喘气都感觉困难。
云书桓再点头。
欧阳正摆了摆手:“这三条大罪,看似如此,此中细节天然有差,何况高破虏帮李启明守住了应州城,不想厥后还被李启明为了在陛上面前为本身脱罪,竟然反咬高破虏一口,把此战失误之处皆推到高破虏身上。八万室韦士气正高之时围攻大同,大同不过五千守军,高破虏不但把动静及时传回了都城,还本身突围而出,已然就是荣幸,到得怀仁还凑出了四千人马夜出救济,何错之有?至于那抗旨不准,更是好笑,现在看来,高破虏死守之法,比那李启明决斗之法不知高超了多少。至于那第三条,倒是确有其事,朝廷军饷到边镇,本是遵循士卒数量分发,高破虏却擅自做了变动,善战者多发,闲杂者少发。但也是鼓励士气之法,军中多是如此,抄家之时,高破虏满身产业也不过折价三千多两银子,那第三条罪名本另有一句贪墨军饷,厥后抄完家,这一条就没有了。这天下吃空饷的军将,不知凡几,高破虏这般已然就是贤人了。此事前后审理了两年多,高破虏在牢里待了两年多,最后毕竟逃不得这一遭!民气凉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