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起家道:“裘老,这等奇策你在这里说了去,不怕传到那大虞国?到时他们死守关隘,我们又哪那么轻易打的畴昔?”
龚宁面色一凛,防备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鹰眼男人,悄悄从背上取下长剑,握在手中。
台下看官纷繁拍掌喝采,端起大碗各自喝起酒来,仿佛大虞国已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鹰眼男人惊道:“你是何人?”
裘老打了个寒噤,仿佛一头被饿狼盯上的猎物。
鹰眼男人深吸一口气,道:“本日之耻,来日必报!”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转头对横肉脸男人叫道:“走。”
鹰眼男人悄悄一笑,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柄细剑,一道冷金色真气一闪,寒光凛冽,他面前已有二人的头颅跳了起来,过了半晌,鲜血才如泉涌般顺着脖子断口处喷出,一眼望去,细剑上竟连一丝鲜血都没有感染。
龚宁长剑横立,一朵火花一闪而过。
阿央沉默不语,不去答复。
上面有酒客醉醺醺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打不过南人的了?”
俄然,酒庄大门收回一声巨响,全部倒在地上,遮风的门帘也撕落在地,内里砭骨的北风嘶吼着灌入酒庄内,将本来暖洋洋地酒庄吹得冰冷起来。
屋内世人四散奔逃,大声呼救叫骂。但是鹰眼男人守住大门,由外向内杀来,这酒庄墙壁厚重,又是只在高处开有小窗,世人逃脱不出,目睹这二人竟是要将在场合有人杀了灭口。
横肉脸男人点点头,俄然一只大手抓住裘老的头颅,也没见如何用力,裘老的头和身子已是分炊了,鲜血四溅。
“乒!”
谁也没有看清刀疤脸男人是如何死的,包含龚宁与阿央。他二人相视一眼,目光中尽是惶恐,再看向台上二人时已是多了几分慎重,手中酒碗也放了下来。
诸位酒客垂着头,一言不发,从未想过以百战百胜著称的涵月国竟不敌大虞国,但细细想来,裘老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容不得辩驳。
裘老道:“这天下大家都说我涵月国百战百胜,却不知所胜都是小胜,打胜以后国君不敢再战,多数是交进贡赋,或者开通边关贸易,便握手言和了,这是虽胜犹败!不然为何我涵月国百战百胜,大师糊口却凄苦如此?”
刀疤脸男人道:“快说说,这呼延将军是个甚么人物,有甚么短长事迹?俺只听过名号,却没听过他干过啥大事。”
裘老对劲地点点头,端起面前的大碗喝了一口酒。
裘老见世人模样,大笑了一声。
龚宁正要发问,只见阿央身材缓缓朝后仰倒。
血腥刺鼻,令人作呕。龚宁重重吐了口气,将长剑收回,对阿央道:“还好有你,不然本日怕是死在这二人手中了。”
横肉脸男人吼怒着冲进人群,拳掌挥动,已是有一小半来酒庄的酒客被打的不成人形,死相极惨。
裘老道:“我涵月国从不敢主动挑衅大虞国。为何我涵月国不敢挑衅?这里头有分教,大虞国地广人多,兵力远超我涵月国,此其一;不管是北安郡,还是玄丘郡,与我涵月邦交界处皆是关隘局促,易守难攻,此其二;战事一起,涵月国缺兵少粮,必不能支撑太久,别说打个十年八年,就是超越三个月,怕是就要饿死一半的百姓,此其三。这一二三细细算来,我们如何敌得过大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