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不去理睬,右手伸出二指直指苍穹,真气拼了命般会聚在指尖之处,如电芒般流转不止。
俄然龚宁自傲一笑,左脚立住,右足一翻,敏捷向上一点,荡开当胸一剑,脚下发力,向后翻了个跟斗,随后腿脚加力,一蹬空中,双手早已握拳,真气凝集,风雷之势锐猛无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攻过来,洪天一见龚宁拳势沉猛,倒是吓了一跳,仓猝中挥剑斜削,要来砍他手腕。
余通面色庞大地看着死去的弟子,迟疑半晌道:“让我考虑三日,三今后给你答复。”洪堂主一怒,喝骂道:“他妈的,还要三日?啰啰嗦嗦的,要死还是要活,痛快点,魔主大人日理万机,哪偶然候陪你在这跟个娘们似的思前想后。”
洪天一见龚宁并无兵刃,笑道:“就算你小子没有被封住丹田,凭你赤手空拳也想打得赢我?狗东西,看你洪爷明天如何清算你。”血红长剑朝前递出一招,剑身微侧,抢先打击,直指龚宁丹田要穴,脱手凌厉狠辣。
龚宁身上仍有绳索束缚,躲闪不得,被连连踹了三五脚,心中肝火中烧,干脆不躲不闪,瞋目圆睁,对洪堂主喝道:“你胆敢踹我?”
随后回身对洪堂主道:“给他们松绑,再给他们做些酒食,不成怠慢了。”
余通扭过甚去,不看洪堂主。
龚宁见状只是一笑,侧身躲过这一剑,又化拳为掌在剑身下方拂过,反手抓住洪天一右手手腕大力一扭,洪天一手腕受痛,长剑天然握不住,远远甩飞了去。左手捏拳,用力抡了过来。
月上梢头,夜深人静,龚宁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双目悄悄展开。
洪天一弓着身子,自下而上连点六剑,别离是双足、双腕、丹田和胸口,凶恶至极。
洪堂主抛弃手里的刀,扑通一声跪倒,赶紧告饶:“小人知错,求魔主惩罚。”韩墨冷冷道:“废料。我刚抓来那小子,你亲身看管,如果让他跑了,再惩罚不迟。”顿了一下,怒哼一声:“我另有要事,这里事就还是你来办,如果再沉不住气惹出费事……哼!我走了。”
“洪堂主脾气虽差,但是部下的工夫不弱,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堂主逼到如此境地,这小子到底甚么来头?”一名黑衣人出声扣问火伴。
龚宁凝神内视,催动真气行了一个周天,只在丹田处略有滞缓,经脉并无大碍,却不知面前此人何来,当下不动声色,悄悄催动真气凝集至手腕,口中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洪堂主站起家来,在桌上擦了擦手,俄然上前两步,抬脚用力踹向龚宁,口中骂道:“老子让你说话了吗?老子让你说话了吗?一个个欠清算的狗东西,他妈的!”
余通沉默不答,独自带着众弟子回了居处。
洪堂主伏倒在隧道:“恭送魔主大人。”其他魔教徒众纷繁膜拜,齐声颂道:“恭送魔主大人!”
洪堂主正对着龚宁,天然是见到了龚宁已经醒来。本日被韩墨怒斥,又被号令单独把守龚宁,还受余通一股闷气,换做昔日,早提刀直接砍了余通,偏生此时不知魔主情意,一肚子知名火无处发作,内心天然是极不舒畅,现在这杯中之物又喝了太多,半醉半醒之间,想也没想便将杯中残存半杯酒水泼在龚宁脸上,骂道:“他妈的小兔崽子,看甚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