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国公率先下了马车,以后便是支老夫人、舒氏和支其华兄弟,叶老太爷和叶府世人坐着青帷小车紧跟着赶到,忙上前施礼。
支国公拍拍她的肩膀,“出来再说”。
一行人穿过前花圃、前书房和两座配房,便到了主屋,叶青灵早在穿堂里候着了,一见支国公和支老夫人就红了眼眶,俯身施礼,“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舅母,表哥”。
“现在更是长进!本身没用,被人激的呕血,还生生将本身的女儿吓掉了魂儿!你如许的底子就不配当娘!不配!”
支国公走到床前,细心瞧了瞧她神采,叹着气道,“莫哭了,别又惹了你母亲悲伤”。
舒氏也忍不住滴下泪来,上前扶住支老夫人,“娘,您别难过了,姑奶奶晓得错了,也在尽力改了,你如果悲伤伤了本身的身子,可不又要让灵姐儿和阿殊悲伤,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昨儿姑奶奶吐血,阿殊就吓掉了魂儿,现在还没好齐备呢!您如果再有个好歹,阿殊可如何好?”
“女儿不孝――”
“我支国公府的表女人竟然连练字的纸笔都买不起!要她一个女人家厚着脸皮哭到了外祖母面前!我当初给你备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奁都是喂狗的!”
支老国公摆手,“都不必多礼,哥儿姐儿们课业重,不需陪着了,人多倒是扰了老夫那不孝女和阿殊”。
进了门,穿过花门,绕过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穿戴秋香色半旧短襦,红色挑线裙子的叶青殊迎了上来。
“阿丑,对,阿丑,我的阿丑呢?”
支氏哭的软倒在地,叶青灵亦是忍不住低声哭泣了起来,叶守义又砰砰磕了三个头,“都是小婿的错,和阿清没有干系!都是小婿的错!岳母息怒!”
庞氏在前面气的一张老脸都紫了,等支国公府的人走了,她必然要让那卑贱的商户女晓得晓得甚么叫短长!
支老夫人狠狠一敲拐杖,“我今儿还非就得将她骂醒了!不然我老婆子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支老夫人说着扯着叶青灵就要走,支氏挣扎着爬到她脚边,抱住她的腿,“娘,娘!女儿晓得错了!女儿今后再也不会了!女儿发誓!发誓!”
叶青殊一把抓住支老夫人颤巍巍伸过来的手,双眼通红,乌黑的小脸上却一片平静到极致的宁和,“外祖母,阿丑在这”。
叶老太爷恭声应是,掉队半步陪着支老国公进了咏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