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就势靠进她怀里,没有说话。
舒氏渐渐抚着她的后背,长叹道,“我和你外祖母有话和你母亲说,你们都先出去,记取别出院子,免得又惊着了”。
“今儿,外祖母说母亲这么多年――是因着父亲纳妾?”
中间是不是另有甚么外祖母和舅母不晓得的事情?
叶青殊浅笑,可不是有缘,她上辈子被关在庵堂整整三年,现在又得诸天神佛佑护,得了重来一次的机遇,只怕方丈大师也一定有她有缘的。
“刚生下来的哥儿不到一个时候就没了气味,太医说,一来是姑姑身子受损,本就怀胎不易,二来,是姑姑心机郁结――”
叶青殊给燕阳郡主写信,说本身因故推迟了路程,邀她后天一起去丽水湖踏青。
昨晚,支氏的反应,已经让她模糊有了猜想,今儿支老夫人的话更加考证了她的猜想,只她还是不敢信赖,不过一个妾――
叶守义恭恭敬敬送走了方丈大师,第二天便命人给栖霞寺送去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心下却悄悄决定,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让叶青殊与佛门的人打交道。
叶青殊对在华世子及华潜面前刷存在感,还是很有兴趣的,当即写了复书承诺了,又去咏雪院找支氏要合适送给华潜的拜别礼。
支其华感喟着拍了拍她手臂,“别怕,我瞧着姑姑这些日子好了很多,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叶守义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好好的女人家与佛有缘,却不是甚么功德的。
叶青殊点头,换了个话题,“表哥好久没到这咏雪院了吧?父亲新得了几品罕见的兰草,我们去瞧瞧”。
叶青殊半晌无言,她底子想不通,也实在没法了解,不过一个妾,支氏有甚么好介怀的?
叶青殊心中虽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没法信赖,“如果她不肯父亲纳妾,阻不了一世,三年五载的老是能行的,不,不要三年五载,只要三五个月,她怀上了身孕,有外祖父在,谁敢逼她点头?乃至,父亲,只要母亲不肯,父亲定然不会纳了方姨娘”。
支氏吐血的模样与上辈子临死前的模样重合,让她几近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宿世,无知的、幼年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淋漓的鲜血一口又一口的从母亲口中涌出,却甚么也做不了……
说着推着支其华缓慢走了,熊孩子甚么的,现在,她真没甚么心机对付。
“阿殊要问甚么?”
燕阳郡主很快就回了信,说她后天要去城外送华韶,邀她一起去跟华潜告别,大后天再一起去丽水湖踏青。
“昨儿吓到了?”
就算支氏善妒成性,她也不是没有才气禁止,那到底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