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屋子,支其意就猎奇问道,“叶阿丑,支嬷嬷说你吓掉了魂儿,不会说话也不会转动,是不是真的?你当时候的魂儿真的不在身上了?”
叶青殊半晌无言,她底子想不通,也实在没法了解,不过一个妾,支氏有甚么好介怀的?
华韶每年都要有大半年的时候在外玩耍,顺带猎-艳。
……
支其华说到这顿了顿,长叹了一声,“母亲说姑姑当时的神采实在不像是勉强的模样,她只当姑姑是想要一个庶子抱到身边养,祖父、祖母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
支氏对叶青宜姐弟均是视若无睹,她本来觉得支氏的心结定然与方姨娘母子三人毫无干系,才会和叶守义包管压服支氏将叶青榆记到名下。
第二天,栖霞寺的方丈大师便亲身上门为叶青殊安神镇魂,法事连续做了七日,听得方丈大师说无碍了,叶守义等人才完整放了心。
“昨儿吓到了?”
支其意不满咕哝,“我就想晓得掉魂儿是甚么模样么!”
叶守义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好好的女人家与佛有缘,却不是甚么功德的。
昨晚,支氏的反应,已经让她模糊有了猜想,今儿支老夫人的话更加考证了她的猜想,只她还是不敢信赖,不过一个妾――
就算支氏善妒成性,她也不是没有才气禁止,那到底是如何回事?
支氏吐血的模样与上辈子临死前的模样重合,让她几近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宿世,无知的、幼年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淋漓的鲜血一口又一口的从母亲口中涌出,却甚么也做不了……
叶青殊浅笑,可不是有缘,她上辈子被关在庵堂整整三年,现在又得诸天神佛佑护,得了重来一次的机遇,只怕方丈大师也一定有她有缘的。
只颍川之行,倒是要推迟了。
“舅母放心,欠了我们的,我总有一天会讨返来,不能事事都希冀着外祖母和舅母替我出头”。
叶青殊点头,换了个话题,“表哥好久没到这咏雪院了吧?父亲新得了几品罕见的兰草,我们去瞧瞧”。
“今儿,外祖母说母亲这么多年――是因着父亲纳妾?”
叶青殊就势靠进她怀里,没有说话。
“母亲也是如许说,只想来想去,姑姑会心结难明,也只要那一个启事,只这些都是母亲的猜想之言,姑姑从未透露过半字,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心机郁结――就是因为父亲纳妾?”
叶青殊上辈子被叶守义关在庵堂三年,只准看佛经,对佛家之事非常体味,厥后也曾为了心安,散尽家财做些善事,重塑菩萨金身等等,但心底实在是不信的。
眼看支其华拧起了眉,叶青殊快速道,“表哥,我有话问你”。
“谁晓得,姑父纳妾后,姑姑却日渐沉默了下去,母亲去看她,她也说不了两句话,母亲发觉不对,不想姑姑却诊出了身孕,母亲只当她是有身而至,将姑姑接返国公府住了两个月”。
说着推着支其华缓慢走了,熊孩子甚么的,现在,她真没甚么心机对付。
“这两个月,姑姑虽还是话少,精力却还不错,母亲虽还不放心,目睹姑姑肚子越来越大,只得将姑姑送回了叶府,不想姑姑有身刚满八个月,便传来早产的动静――”
叶青殊再次有胖揍支其意一顿的打动!
叶守义恭恭敬敬送走了方丈大师,第二天便命人给栖霞寺送去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心下却悄悄决定,今后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让叶青殊与佛门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