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鹤飞与钱术养私兵三千,即便是人手一套精美甲胄兵器也决然用不完三千吨铁矿石。”
梁安微微蹙眉没有理睬齐文铮,在看到陈启光暴露的后背后,眼睛猛地一缩。
“君不见幽州饿殍千里,君不见幽州旱地千里,君不见易子而食幽幽恸哭……敢问齐相,在这个位置上你看到了甚么?”
“若不深查到底揪出幕后黑手,那么大梁境内到处皆是幽州!”
往昔谁敢言天子错,必遭天子怒。
砰!
张洞庭瞪大双眼看着拦下陈启光的人,别说他大吃一惊,满朝文武也是骇怪莫名。
顿了顿,梁安俄然昂首看向张洞庭,齐文铮见此立即来了精力。
这般一想,梁安遍体发寒,若不是张洞庭阴差阳错去了幽州,是否二人罪罪过动还在持续?
谁能想到跟在梁安身边,贪财不好色看着就一副小人模样的黄公公竟然会武,且轻功还不错?
“拦下他!”
咚的一声,黄公公拿本身身材当垫子,为陈启光的脑袋挡了一击,为免把后者震飞他将内力全然收回,硬生生接受了一脑袋,委实不太好受。
即便梁安故意放过他,被落了面子的齐文铮在他身上得不到便宜,恐怕也会死咬着不放。
以是,为死而死,无人能拦住陈启光,除非有一妙手……
梁安神采庞大,陈启光的到来揭开了大梁境内除京都外的遮羞布,并将这块遮羞布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旁人没听明白,梁安倒是听明白了此中意义。
“朕管理的大梁,在你陈启光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么?”
“岷牙山百姓被烧死者有三千七百九十四人,和天下百姓比起来只是一个数字,可于下官来讲这个数字太庞大了。”
啪嗒!
很快,陈启光就给了他们答案。
而上京前便带着孤勇赴死的陈启光,现在一门心机的只想以死明志,也是将张洞庭摘出去。
说着,陈启光解去外套,齐文铮眼皮跳了下,直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声。
“铁矿石可炼铁器,辛将军带领五千骑勇击仇敌,发到手的兵器却如泥土般脆不成堪。”
他不死,猜忌心重的梁安必防备张洞庭,他若死,也能是以惹得龙颜大怒彻查幽州一案。
“大理寺卿安在?”
“皇上,微臣上京只为一事,便是幽州百姓。”
“皇上,微臣自知殿前失礼顶撞宰相难恕其罪,但臣……”
俄然间,梁安蓦地昂首对上张洞庭的视野,那双眸子里的安静让他有一瞬怔然。
只要还幽州朗朗乾坤,他舍去残命又有何惧?
可刚才陈启光那番不作伪的以死明志,蓦地如寒冬腊月的冰雪劈脸落下,将他砸的脑有千斤重,也让他愈发复苏的晓得,他觉得的承平乱世只是他的以为!
“密密麻麻的一片,仿佛是……人名?”
“皇上,他二人一个知府一个统领,即便将幽州管控在手也绝对没法将铁器私运出去,这内里必大有文章:啊皇上!”
骆鹤飞统管幽州五年,和钱术同流合污将幽州全境百姓玩弄于鼓掌中,乃至于幽州方面上奏的折子里也写的承平无端。
“不要!”
“下官怕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没法为他们沉冤昭雪,没法为他们立牌位,方让内人一笔一划描画在后背上。”
刚才他们心中便有此动机闪过,但是他们不敢说,若由他们说出,如何圆的上每日在皇上面前阿谀的海清河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