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麻高义一张老脸竟做出含悲带怨之色,尤行志好轻易忍下胸中呕意,生硬道:“麻兄不要焦急,有话好好说。”
姜寒虽管不到市舶司,但对方是实权高官,于枕自是不想与他正面比武,且躲了吧。
混闹?麻高义差点气笑了。海商们火烧眉毛,放到这两位官老爷身上就只混闹两个字?
“这不是小人一家亏损的事!先前大人教小人规劝各位同仁,小人头抢地做到了。”麻高义幽幽道:“现在事有不遂,却教小人如何向大师交代。”
仿佛被姜寒二人的冷酷气的发疯,又或者从尤行志怜悯的态度中得来勇气,麻高义闭了闭眼,轻声道:“大人,小人方才说过,此事并非一家之事。身为行首,小人不得不代众位同仁说一句,现在我海商的日子要过不下去了,大人若不肯为我等张目……”
“你等不是过不下去,只是不肯放弃之前的好处罢了。”姜寒淡然道:“也罢,你等非将情面破钞在这里,允你便是。只市舶司若不肯通融,却不要悔怨——再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