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沈怡舒念佛道:“昨日府中俄然来人,说你和兄长叫人打了,倒慌的妾身不知如何是好。可喜人无大碍,佛祖保佑。”
方吃了几口,沈怡舒就到了:“但是好些了?伤口可还疼痛?”说着,接过莲心手中的碗。
“不怪内兄。”易硕歉然道:“记得当时内兄是想拦着我的,是我热血上头,非要往前凑,内兄与修贤兄才不得不跟着进入冷巷,倒是扳连他二人刻苦。”
沈栗是被人寻仇,易硕是本身莽撞,冯修贤倒是无辜受累。
“传闻是玳国公府上一名公子,唤作郁杨的。”丫环道。
同为武勋,提到皇上削权,沈淳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如何?”邵英奇道。
骊珠一颤抖,顾临城扑通一声跪下,殿外侍卫听到异响,纷繁冲出去。
“这些年来玳国公一定不知隐忧,只是看不开罢了。父亲也不必过分为玳国公府担忧,”沈栗淡然道:“现在湘州未平,皇上即便要脱手,也不会过分峻厉,只是要确保郁家的力量仍在皇上的掌控当中罢了。”
又抱怨沈栗:“传闻是奔着七哥去的,扳连你挨打。”
沈淳警悟,慎重朝窗外看了看,方回转过来听沈栗持续说下去:“若真如此,我们不动,只算事情的导火索,我们脱手,就成了皇上手中的剔骨刀。父亲,如许的剔骨刀但是不好做的。”
沈淳点点头,礼贤侯府的权势在北方,玳国公府的后辈则大多在南边供职。皇上要动湘州,少不得要用郁家人。
邵英平时暖和,真的暴怒起来,只要皇后与骊珠勇于出言安抚。此时皇后不在,骊珠内心忐忑,勉强道:“万岁息怒,不管如何,请以龙体为重。”
“郁杨行事肆无顾忌,已经风险朝廷严肃,父亲便是不去亲身究查,朝廷也饶不了郁杨。”沈栗道:“我们家找上门去,只算报私仇,不如干脆由官府措置,父亲也可免于直接与玳国公相对。此是其一。”
“不嫌弃,不嫌弃”冯修贤咧嘴欲笑,碰到伤处,笑成了哭脸:“这个,你们听没传闻,是谁下的手?这也忒狠了。”
沈家与郁家的私交实在不错,常日里沈淳对玳国公还要持长辈礼,尊一声叔父。更首要的是,两家都是邵英的铁杆,站在一个政治态度上。
“甚么?”邵英不成思议道:“没抓着,玳国公都承认了,还不让你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