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皇室的人都如此对他,下边的大臣们虽不敢明目张胆的捧高踩低,但言行举止中总会带出点冷淡的意味。颖王本就难以招揽人才,这下,连本来的门人们都心智摆荡了。
父子两个还在细细群情,大管家在书房外高喊:“侯爷!”
沈栗叹道:“皇后总会心疼儿子,殿下细心孝敬,时候长了总有机遇和缓。公主到底是嫁出去了,亲身去送亲又能挽回甚么?平增伤害罢了。”
沈淳想起太子去三晋途中那莫名其妙的天降巨石,点头道:“恰是这个意义。颖王现在连连被皇上斥责,要防着他恼羞成怒暗下杀手。”
说着,转向北狄使臣道:“你大汗既做我盛国半子,没有要岳父去见的事理。论身份,吾乃盛国储君,论辈分,他需称我内兄。吾去缔盟如何?若你等仍觉不敷,我盛国反要思疑你们缔盟的诚意了,和亲之事,便就此作罢吧。”
邵英方欲点头,北狄使者又夸大道:“我国乃是大汗亲身前去插手会盟。”
两边就此事辩论好久,仍无成果。大臣们是绝对不会放天子前去的,北狄又嫌弃晋王与宁王身份不敷。
沈栗恨不能跳脚。早做甚么去了?当初狠心,现在又悔怨,向着岔路上越走越远。那边疆是好玩的处所吗!
王妃呆坐一会儿,贴身侍女过来悄悄奉告:“王爷往何夫人那边去了。”
因前次去三晋时沈栗便曾随行,事事办得妥当;此次沈栗又参与了为公主备嫁的过程,太子天然要带着他。
“恰是。”何泽点头道:“儿子收到动静,颖王殿下昨日又去见了北狄人。”
沈淳便皱了皱眉,大管家不会无事滋扰:“出去。”
和亲之事已经提上日程,鸿胪寺与礼部开端忙着为公主备嫁。沈栗病愈后一向收敛锋芒,便放松些詹事府的差事,干脆踏结结实做一回鸿胪寺右寺丞。备嫁这活儿不打眼,又可替太子“监工”――太子对公主心胸歉疚,只幸亏嫁奁和礼节这些事情上弥补,每天从沈栗这里探听细节。
“不可!”封棋想都没想,立时点头。大臣们也七嘴八舌相劝。
劝不动太子,皇上又已经发了明旨,再挽回不得。沈栗郁郁回到府上,与沈淳长叹道:“太子这回固执得很,儿子劝不得。”
何密坐直身材,细心问:“你方才说,他动心了?”
径直分开。
晋王出班道:“皇兄,臣弟身为易薇王叔,辈分老是够了,便教臣弟前去吧。”
转过天,北狄使臣便要求觐见天子。
“本王算看清了,父皇底子就没把我当儿子!就算封了亲王,也同之前做秃顶皇子时没两样!”砸了一通瓷器,颖王脱力地倒在软塌上。
王妃吓了一跳。她性子和软,现在也只会道“王爷息怒”。
前些年颖王在遭到天子怒斥时,还非常忐忑不安,现在贰内心却只剩痛恨。
沈淳轻笑道:“听你母亲说,皇后这段时候一向冷淡太子殿下,想来令殿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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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恍然:“太子想去送亲,不但是要一尽兄长情意,也是想和缓母子干系?”
太子看看沈栗脸上焦心的神采,点头笑了笑:“等易薇出嫁了,吾便会做个合适的储君,再不想这些意短情长。”
“太子殿下还年青,不免暴躁些。颖王又一向虎视眈眈,令殿下不安。”沈淳淡然道:“倒是太子此次出行,但是要你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