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宁待大哥一贯亲热,为何大哥还这般对宜宁。大哥说二哥是个直脾气,那就是指二哥说的都是实话。祖母去的那日,也全然是宜宁的错,怪不了别人了。”宜宁看着罗怀远谦谦君子的模样,就为小宜宁心寒。她的目光静而澄彻,“大哥但是这个意义?”
罗慎远的心机太深,实在少有人能比。
陈氏早猜到罗宜慧的筹算,听到的时候还是不舒畅,笑了笑说:“慧姐儿这话也太绝情了些。老太太刚去,我们两房自当敦睦,分炊岂不是对她白叟家不孝。如果她白叟家泉下有知,恐怕也要悲伤了!”
罗怀远看到罗宜宁站在罗慎远身边,正昂首看着他,一时不明白罗宜宁是甚么意义。他暖和地说:“宜宁待大哥很亲热。”
陈氏跟罗大爷说了,罗大爷实在内心也早有考虑,就默许了陈氏的设法。她请了罗成章来,就是谈府中今后的事。谁想还没说几句,那二房的人精一个个找上来,罗慎远先出去,然后是罗宜慧带着罗宜宁出去。
“茶庄的管事被我换了,别的管事怕我动到他们头上,这些东西一早就交到我手上了。”罗慎远淡淡说,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烛火一向亮到半夜,盘点了几个时候,陈氏从正堂归去的时候神采都是乌青的,好像被剐了一层肉。
她是不同意分炊的,这些年她主中馈,大师的日子不也好好过着吗。虽说大房的用度是要多一些,但这也是道理当中的事。再从长远了看,二房有罗宜慧这个宁远侯世子夫人,另有个宝坻顾氏的娘家。顾家固然这些年韬光养晦了,但是顾老太爷还是当今圣上的帝师,只要有他在,顾家便不会式微了去。
“甚么有失公允,说来讲去还不是为了银子!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干甚么,你就是虚假,你如果直接说你缺银子,我回林家去给你拿。你想要多少给你拿多少!”林海如说话的模样非常气势如虹,“何必拿个孩子当借口,我看到都感觉丢人!老太太如果看到了,三重恐怕都要返来找你。还号称书香世家,哪个书香世家教得出你如许的!”
宜宁听得想笑。罗老太爷在的时候便定下的端方,祖产兄弟均分。但陈氏当家时,府中的东西可都是紧给着大房的,罗怀远两兄弟的平常用度更是不菲。祖母在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终究忍不住了,任罗慎远换了大伯母的管事,茶庄现在的买卖蒸蒸日上,那那里来的管不好了?
那帐本她紧紧握在手里,仿佛半晌也不罢休。
她跟罗成章说:“二弟如果不嫌弃,我也持续管着。你大哥也是这个意义。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交了些到慎远手上,他年青气盛的,怕管不好家中的碎务反倒误了他读书。不如把那些也交由我管着,二房的吃穿用度是必定不会少的。”
这些年兄弟之间隔阂很多,虽是同胞的兄弟,但相互也冷淡了。大嫂的意义就是他的意义。
陈氏心有不甘,真如果全平分了如何行。大房这么多人靠甚么用饭!怀远与山远今后可还要科举,吃穿用度不能差了。罗大爷不当家如何晓得柴米油盐的贵,靠他那点俸禄用饭,百口都要跟着喝西北风。她压了压肝火,冷冷隧道:“既然老爷都说了,那便把产业都分了吧。只是有一点不成,宜宁已经得了老太太留下的东西,我是她的大伯母,便也不看究竟有多少东西了。但是二房分的东西得少一成,这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