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几个相顾茫然,梁氏更是瞪大了眼睛,孔殷问道:“他提到相公了?我我我没听到哪!”
这令曾毅大为不测,竟然承诺了……就仿佛、就仿佛对方早有筹办似的!
沈氏涨红了面孔:“五弟有职在身,他能……”
莫非在他们未曾发觉之时,竟已经堕入一张如答应怖的庞大圈套当中了吗?
乐礼……沈氏难以置信地看向陈氏,这这这也太狠了吧!几轮茶汤下来,怕不是天都黑了!
世人起家,垂手应了,岳欣然却用心落在最后,看到沈氏陈氏在向梁氏说着育儿经走远了,她才折返了返来,公然,苗氏也在。
国公夫人只道:“本日你们都累着了吧,早点归去歇着吧。”
送走了人,苗氏、沈氏、陈氏、梁氏、岳欣然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岳欣然语气安闲舒缓,梁氏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对岳欣然全然佩服,不由暴露个感激的笑容来:“好,我这便去。”
沈氏一脸不愉道:“五弟妹已经八个月的身子,你说话谨慎着些,莫要惊着她!五弟行得正坐得端!哪有甚么罪证!他不过是外出刺探动静罢了,还惊骇那些小人恶棍不成!定能周全面全的!纵是他们想收罗证据,我们拦着,他们莫非还敢硬闯出去搜?”
沈氏嘴上是绝计不平的:“哼,那也要你说的是对的,廷尉署真来了人才算!”
岳欣然:“临别时,这位曾大人说了,起码彻夜能够安眠,手上比划着五的手势。”
过个小关
国公夫人正要开口,却狠恶咳嗽起来,但她紧紧抓着苗氏,神情痛苦却仿佛要说些甚么。
下人鱼贯而入,奉上一整套极其繁复地器具,茶礼乃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才有的昌大待客之道,从备器、择水、取火、候汤、习茶,任何一个环节都要求主宾宁神静气,如果哪一方暴躁失礼,传出去都会成为全部士族的笑柄。
看着这位方才过门的弟妹,陈氏眼中多了些猎奇:“阿岳,若廷尉署真的来人,你待要如何迟延?”
国公夫人看向岳欣然,眼神中也带着种松了口气的欣喜,成国公巡边之前,出人料想地给世子定下这门婚事,还叮咛她,非论产生何事,都要好好待新妇……谁知岳府临时变卦,换了一名新嫁娘,现在看来,倒一定不是府上有神明庇佑。
国公夫人笑道:“你个促狭鬼,快去吧!”
然后,她看向陈氏:“听闻四夫人出自褚明郡陈氏?世代簪缨的门阀大族,这待客之礼上,还要请四夫人多多指教才是。”
说完,他才忐忑地看向国公夫人,非论如何,成国公府都是礼数殷勤的,他却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心下实是过意不去,实是极悔怨未能向廷尉推掉这差使。
岳欣然面色亦非常慎重:“不好说。现在看似只在五公子身上查案,背后却必有运营之人,对方必然意在国公府。扣住了五公子,便同蒙住了国公府的一只眼睛,接下来必另有大招。明日恐怕还是设法与五公子见上一面,看到底是个甚么景象。见招,方能拆招。”
不待他说完话,国公夫人便先道,上门是客,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