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用不着这么急吧。”
韩士枚点点头:“那就远远地跟着他们,跟到葱岭再与老苏达东西夹攻。”
韩安然设了顿,又很当真很诚心肠夸大道:“再说使君是我岳父,我这个小家好当,他阿谁大师难当,没甚么也不能没钱。”
韩安然赶紧道:“我这边要善后,并且阻击巴桑我们白沙城的守夜人战死战伤十几个,实在抽不出人。叶勒城守夜队另有二十几个能战的守夜人,现在也该交还给王叔了。”
老苏达有难,苏达素石感觉应当做点甚么。
骨思力等人领着几个团打扫疆场,主如果采集兵器盔甲和能穿的衣裳,尸身是不消管的,一只只秃鹰闻着血腥味而来,被他们摈除着在天空回旋。
麻扎塔塔当年正因为太贪,想把辛辛苦苦抢的金银珠宝和银钱铜钱都带走,错失了从葱岭撤归去的机遇,只能退到演南,成了吐蕃的一支孤军。
韩安然了解他的表情,让骨思力等人从各团遴选了两百个会骑马的新兵,连同他那些没负伤的族人凑了一个六百人的团,随崔瀚、王庆祥出征。
这几天冻死的牛羊全煮了都不敷,又杀了一千八百多只。
饭做好了,筹办了美酒,但现在不是喝庆功酒的时候。
阿奴师等叶勒镇的皋牢部落首级跟麻扎塔塔结下了死仇,不亲眼看着麻扎塔塔垮台不放心,也率部跟着一起去了。
现在想击溃麻扎塔塔很轻易,但击溃以后会很费事。
苏达勃律和苏达沙衮心急如焚,但是刚恶战过一场,之前从故乡带来的四千懦夫,死伤了近两千,就这么归去不必然能打赢,只能把但愿依托于安西雄师。
“没有各位叔伯把麻扎老混蛋骗出来,我哪有机遇抄他的老窝。要不是各位叔伯及时来源,我恐怕已经被巴桑老混蛋用性命堆死了,有再多钱也没用。”
“啊!”
这孩子很懂事,晓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事理。
“大将军新官上任,不能没人帮手。并且再过三四个月,黄博文也该把你们的大娘和你们的兄嫂接来了。”
当年吐蕃囊括安西,麻扎部是前锋。
“我儿说得好,你岳父如果晓得了必然很欣喜!”
何况韩三郎一捧就是七八百万文,只要拿出两三百万文银钱鼓励下士气就够了,剩下的运回使府真能派上大用处。
韩安然早有筹办,转头看了一眼余望里,随即拱手道:“各位叔伯,我叶勒部只要人和充足部众对峙到来年秋收的粮,之前缉获的金银珠宝和马匹牛羊全交由各位叔伯措置。”
韩士枚很快就吃完了,放下碗筷提及闲事:“崔兄,王将军,麻扎塔塔筹算经瀚海翻越葱岭,老苏达又正幸亏剑末戍驻守,他们昨夜刚走,我们现在追来得及。”
崔瀚点点头,接着道:“再就是粮草,我们带的粮草只够四天所需。”
苏达勃律和苏达沙衮除了部下拿到点军饷,只分到了点粮草,他们却不敢有牢骚。
王庆祥不假思考地说:“有二十几个守夜人充足了,他们对瀚海最熟谙。”
韩士枚进入山口巡查了下营地,悄悄感慨儿子长大了。
韩安然神采一正:“爹,你听谁说的,别信那些传言。这个世上没有肥田粉,起码三五年内没有,现在只要道门大德假道长,只要假道长这个活神仙!”
韩士枚愣了愣,诘问道:“道家肥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