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做好了,筹办了美酒,但现在不是喝庆功酒的时候。
韩安然神采一正:“爹,你听谁说的,别信那些传言。这个世上没有肥田粉,起码三五年内没有,现在只要道门大德假道长,只要假道长这个活神仙!”
韩安然就晓得老爹会支撑本身,因为打败仗归打败仗,但并没有从底子上处理老韩家的危急。
韩士枚之前真有些担忧儿子不明白有舍才有得的事理,见儿子如此开阔,如此大气,老怀甚慰。
究竟上麻扎部剥削的财帛不止这么多,韩安然早就让余望里藏了近两百万文。
人家千里迢迢来帮着讨伐吐蕃,作为最大的受益者不能没点表示。
“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吃完饭就解缆!”王庆祥比谁都但愿斩草除根,不然等麻扎塔塔缓过来他这个叶勒镇使不得安生。
当年吐蕃囊括安西,麻扎部是前锋。
这几天冻死的牛羊全煮了都不敷,又杀了一千八百多只。
“啊!”
苏达勃律和苏达沙衮除了部下拿到点军饷,只分到了点粮草,他们却不敢有牢骚。
崔瀚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说:“三郎,来前你岳父承诺过葛罗禄等部,如果有缉获,会按出兵人数平分。可上午这一仗只俘获了几千奴从,等追杀到葱岭一样没油水,麻扎塔塔穷途末路,可谓要啥没啥。”
“大将军新官上任,不能没人帮手。并且再过三四个月,黄博文也该把你们的大娘和你们的兄嫂接来了。”
阿奴师、元金刚等人看韩安然的眼神与之前完整不一样,不再把他当疯子,也不再把他当半大小子,而是把韩安然真合法作了叶勒部的大首级,此后能够平起平坐。
韩士枚进入山口巡查了下营地,悄悄感慨儿子长大了。
“粮够吗?”
王庆祥本觉得之前横扫羌人部削发了大财,可看到韩安然的缉获才晓得那点战利品实在算不上甚么,不免有些眼红。
崔瀚浅笑着看向韩安然:“三郎,我带来的满是客军,对瀚海特别葱岭一带不熟谙。”
苏达勃律和苏达沙衮心急如焚,但是刚恶战过一场,之前从故乡带来的四千懦夫,死伤了近两千,就这么归去不必然能打赢,只能把但愿依托于安西雄师。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王庆祥忍不住问:“多少?”
有些吐蕃军人想跑,但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四条路,没跑出两三里就接踵成了救兵的刀下亡魂。
林使君现在不晓得如何样,更不晓得天子会不会又发神经病杀儿子,老爹作为太子的“翅膀”可谓朝不保夕,不能没条退路,更不能没点立品之本。
王庆祥惊呆了,阿奴师等皋牢部落大首级被震惊到了,连一贯不是很看重钱的韩士枚都很震惊。
韩安然早有筹办,转头看了一眼余望里,随即拱手道:“各位叔伯,我叶勒部只要人和充足部众对峙到来年秋收的粮,之前缉获的金银珠宝和马匹牛羊全交由各位叔伯措置。”
屈通恐怕老丈人看出马脚,干脆快马加鞭,跑前面去看那些俘虏老不诚恳。
阿奴师等叶勒镇的皋牢部落首级跟麻扎塔塔结下了死仇,不亲眼看着麻扎塔塔垮台不放心,也率部跟着一起去了。
韩士枚很快就吃完了,放下碗筷提及闲事:“崔兄,王将军,麻扎塔塔筹算经瀚海翻越葱岭,老苏达又正幸亏剑末戍驻守,他们昨夜刚走,我们现在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