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韩长史家大业大,赔得起。
但那是皋牢多数督府的官职,阿谁从四品下只是“视同”。
“为师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胡人不比我汉人,胡人未经教养,脾气残暴,不知尊老。若只是让这些老府兵去,只要那些门生,恐怕仍然难有作为。”在崇尚武力的西域确切很难服众。
“不堆叠,守捉郎重在镇戍,本就是守军。游奕人重在缉盗,相称于关内州县的捕快,各有侧重,相辅相成,。”
“谁给?”
余望里恭恭敬敬地问:“恩师筹算用这些老卒?”
“我……我没钱。”
“别恭维为师了。”
“就算能够赊,买返来我也养不起啊。”
韩士枚感觉余望里这娃将来必然能高文为,爱才之心更盛,放下名册循循善诱地说:“三郎不是要办学么,三个月能传授出个啥?当务之急是让那些学童能听懂我大唐官话。
韩士枚微微一笑,不缓不慢地说:“前人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我守捉城刚复建,粮饷吃紧,不能总这么养着外头那些守捉郎。”
余望里下认识问:“恩师筹算让他们去各村驻守?”
他现在不但是守捉使府的首席幕僚,并且被韩士枚收为弟子。
城北祆祠的圣火彻夜不息,城外的梵刹模糊传来诵经声,守捉府前面的打铁坊里有灯火,叮叮铛铛的敲打声不断于耳,铁匠们不是在修补残损的兵器,也不是在打磨刀枪剑戟,而是在忙着打造锄甲等耕具。
“恩师独贤,边之多幸。有恩师在,定能把叶勒部管理好!”余望里赶紧放动手中的公文,拱手道。
“照设。”
奏授的文书已经呈上去了,过不了多久便是白沙守捉城的参军,经制内的从八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