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缓过气来,眼神缥缈地盯着他,强压住胸口的气动,另一只手往腰间翻找。徐恒晓得她嗽喘发作频密,就做了个锦囊,内里有中草药能临时压住嗽喘,她一向放在腰间,如何找不到了?
“乱嚼舌根!”邵谦听这丫头嘴里噼里啪啦一通话,黑沉着脸打断道,“你那里听出我念着六蜜斯?又那里看出我要和你们府里攀亲家的意义?”
景秀喘得张不开口,乌黑的眸子垂垂变得迷离。
是傅府的赵总管。
邵谦闻言,冷着面哼了一声。本要甩袖走人,却看她袖子上血痕,不免多问一句道:“你这胳膊上的伤是如何弄的?”
她越来越急,喘得也越来越短长,只要效力地呼气吸气。
景秀愣了愣,来不及回绝,邵谦已把她的手拿开,却并不是帮她系住,而是拆开手帕,他行动有些卤莽,疼得她又轻呼了一声,引来他嘲笑:“这么怕疼,还护着你家主子?”话虽说冰冷,但手中的行动轻了很多。
景秀蓦地被他喝得身子抖了一下,内里的小厮恰好跑过来,她反应过来,忙低下脸道:“奴婢该死,求大人恕罪!”
景秀咬紧了牙关,待药散开,腕上的痛公然稍缓了些,也垂垂地被止住血,她不由得松口气,笑道:“多谢你。”
“奴婢受邵大人几次援救,美意提示邵大人,您却反说奴婢乱自测度,那就当奴婢胡说好了!”景秀一副气急的模样,又故作道,“刚听邵大人谁也不提,单只提及六蜜斯,不若让奴婢再行大胆测度,邵大人难不成要和我们府里攀亲家,那奴婢这番提示只当是白说了,邵大人也当作从没听到过。只是太太为大蜜斯考虑,邵大人丁中却念着六蜜斯,就算邵大人要成为府里的姑爷,也别害了六蜜斯才是……”
邵谦看景秀惊得脸一下就通红了,对她做噤声状道:“别出声。”然后走了出去。
景秀隐了笑,收住话,垂下脸。
邵谦看这丫头疼得脸乌白,细眉拧结,正要用牙齿打结绣帕,他冷冷隧道:“又是被你们府里的哪个蜜斯所伤?”
景秀见手腕上的血是止住了,也没那般痛,点头道:“好多了。”
“你倒是个诚恳又忠心的丫头,流这么多血,还护着你家仆人呢?”邵谦冷言冷语隧道。
景秀睁大了眼睛,惊骇不已,他如何一猜就猜到本身头上?
景秀惶恐不已。
景秀看得清楚,那是,她刺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