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女人这般说,青竹讶然道。“本来女人早就醒了呀!”
“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说罢坐靠在床头,瞧向了青竹,见青竹赶紧点头,这才道。“你方才在床前的说了好些话,大房那边出了何事?”
“甚么庶出不庶出的,你可别忘了,这顾家的老祖爷当年也是庶出,老夫人跟前你可别多说了二房庶出一事,现在我在这也是提示你一声。”三夫人这话说的有些严厉,面色也松散了一些,四夫人听的一梗,说了几句话后就回了西院。
四夫人这话也是两面针,明面上说了顾安宁,内里还不是指了二夫人大年三十都不让人去北园走一趟。
一听二夫人用端方来压着,四夫人顿时没了话,半响过后才道。“我这也是说给二嫂听听罢了,人家终归是亲生亲养的,即便进了二嫂的院子到底也是大房的人,这今后啊,保不齐养了个白眼狼也说不定。”
青竹虽不明白为何要探听好像女人,却还是点了点头应是。
顾安宁听了这话轻笑一声,看的青竹有些迷惑,只听她道。“也许是大夫人以往做了些负苦衷。”
说白眼狼这话也不是没启事,大年三十连北园都没去,打发人送物什都没送过,生养了十几年,一进南院就忘了底子。
青竹见着是二夫人来了,站起家见礼道。“回夫人的话,女人年幼时便身子骨不好,现在一受寒就如此昏睡,请了大夫来瞧也只是说受寒开了方剂,方才奴婢熬了汤药喂了女人喝,现下还未醒呢!”
到底不像是在北园了,当初她一人照看自家女人也还不足地,到了南院后,院子里的丫环多了,样样都安排了人手,分毫不差,现在她是忙不过来。
听了这话,二夫人点了点头。“这丫头也是,将人贸冒然的都允了归去,院子内里留一小我那里够。”
四夫人见着两位嫂子提及了府里的事,手里绣着腊梅的云锦手帕甩了甩,轻咳一声道。“安宁那丫头的婚事还没定罢,我先前听大嫂说,这事儿就让柳姨娘做主那丫头的婚事。”
“安宁身子如何了?”二夫人带着妙林出去,妙林手中还提着食盒,见此赶快放下食盒去床边瞧了瞧。
二夫人站的有些远,想来也是怕过了病气在身,顾安宁在内心苦笑一声,抽动着惨白无赤色的嘴唇道。“安宁一贯都风俗了,过的两日就能好,可惜本日大年月朔也没给夫人拜年,也去不得各个主院给各位主子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