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听了这话撇了她一眼。“安宁昨日为了替我求签特地去了贡山的寺庙,路上返来受了寒才如此。”
这也是为何,本日大年月朔,各院的女人小子一个都没去北院的原因。
“青竹你当真不归去瞧一瞧?”顾安宁瞧着正在整床铺的青竹,挑了挑眉,微微垂眸,见她不说话也就不再开口问。
“女人怎的还坐着呢!”青竹端了汤药出去瞧她还坐在屋子内,从速去取了披风来给她披上。
“罢了,早些歇着罢!”
“谁?谁在哪?”
“此事就这么定了。”
半响过后,顾安宁又起了身,正筹办出门去北园时,主院那边的妙林过了来。
说着将人扶进了屋内,又放下了手里的食盒,晓得这院子里的都允了归去,瞧着也怪冷僻的。
三房老爷在朝中为一朝太傅,三房夫人出身王谢比起大夫人又更能主事些,在老夫人跟前说的话一个顶俩,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听她一问,青竹摇了点头。“先前倒是遇着过,也是年关,北院忙活起来北园天然就忙了,以后便没瞧见过。”
“女人还是安息好,明日走动的也多。”
青竹将被褥都换了,这些差事都是青园做的,本日青园与青釉都被允归去了,后日才来。
大年时本该如此,可青竹想的未免简朴了些。
虽瞧不出,可这声音和词熟谙非常,俄然听到好些年没闻声过的词,烧纸的人顿时面色惨白。“是谁半夜半夜不睡在这装神弄鬼?”
第二日一早,顾安宁昏睡不醒,青竹如何叫她都叫不醒,身子又是滚烫的,随即去请了大夫过来。
在另一边烧纸钱的人微微颤颤的看向了站在荷花池边的身影,因背对着她,却瞧不出是谁。
这个时候得了病气,明日天然就不能出院子门,大好的机遇这般白白搭了,各个院子的主子们也说闲话。
明月悠悠,净水悠悠,风与月君与淑,怎奈好个冷风秋夜。
可这院子里边的几个丫环都允归去了,宁妈妈也归去团聚,她私心想着是不是该去北园一趟。
为了替她求签是确切,也恰是返来后就身子不适,又怎能与大夫人撞着了肮脏相提并论。
顾安宁只是披着披风出来,走过抄逛逛廊出了南院一起过了花圃定定的站在荷花池中间。
“那大嫂这撞了邪气的事但是也得请了道人来解上一番?”二夫人常日没做过负苦衷天然不怕,可不免沾惹上不该沾惹的东西。
到后半夜各院的人都去歇着了,若大的顾家这才沉寂下来,四周挂得灯笼也熄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