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论是宿世此生,顾安宁也是晓得,二老爷与二夫人倒是人间可贵的相守,若非二老爷是庶出怕也是不娶姨娘不可。
“女人…”青竹说着,顿时落了泪,泣不成声,顾安宁云里雾里的也没弄清楚是怎的回事,待李妈妈过来,便让她带着去换了衣裳。
李妈妈回声紧着出去拿衣裳,顾安宁这才将青竹拉到跟前让她坐下,柔声说着。“青竹,怎的回事,你这?”
青竹将此事重新到尾说道了一遍,听的顾安宁咋舌不已。“合着你不是被那抢财帛的吓着反倒是被脱手相救的仇人所吓。”
瞧着她进屋,李妈妈方才还想开口训她,见她的模样,又是嘴里没饶人。“你这丫头上哪儿去了,让你出去买个零嘴,就买了好几个时候。”
“奴婢取了现银怕是露了财,挨着年关了,这甚么人都有。”青竹说着又道。“救人比害人的都吓人。”
“嗳。”青竹去箱子底下翻出荷包,说来也是奇特,上回女人让她拿了荷包送去南院,后边半个月过了二夫人才打发人送来了个荷包,这荷包别的不说,还是女人送去的阿谁。
现在上头另有祖母呢!
可这一去,顾安宁倒是等了好久也没见着青竹返来。
“快年关了,母亲与三夫人掌管府内里馈,二夫人去找母亲也是该当。”说着缩头缩脑的探开了门,门刚开个缝,内里的北风就往屋内钻。
姨娘虽没说收,她留了也不至于丢了出去。
返来了也去了主屋一趟,姨娘问的话儿也是对半作答,留了从荣氏送的老红参,另有些别的物什三三两两的留了在了主屋。
过了一会后,青竹清算好了才过了来,赶紧将兑换来的现银交给了顾安宁。“这一去可当真吓坏了奴婢。”
青竹口中说的骇人之貌她是当真想不出,可青竹也不是个会胡言乱语的,道。“此事作罢,你现在无事便好。”
本日请女人畴昔,莫不是相中了女人?
待去端了早食过来后,青竹跟李妈妈说道出门去买些小零嘴返来给女人过过嘴瘾便出门。
“女人怎的又起这般早,外边冻人,还下了雹子,米粒儿大,哒哒的下个不断,听李妈妈说,本日还是明日定会有一场雪。”青竹说着将水盆放在一旁,打湿了帕子递畴昔。
“下雪也好,雪瑞丰年,来年百姓们也会有个好收成。”说着这话,顾安宁本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的青竹迷惑。“女人笑甚么呢?”
昨日去了主院一趟,返来还拿了很多物什返来。
青竹心机也是庞大不已,顾安宁倒是面色如常,比及了南主院,二夫人已经在等着,见着顾安宁来,不等她施礼,便上前来迎她,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瞧,这院子也就你大哥一人,你二爷也没娶姨娘,毕竟是人少了不如北院热烈。”顾家四房,唯独二房老爷是庶出,但这二夫人出身高门,却也是下嫁了过来,谁都说二夫人手腕好,娘家硬着。
妙林来了先是去了主屋存候,随后才来偏屋,问过以后得知柳姨娘没开口说不让去,顾安宁这才带着青竹一同去南主院。
“罢了,我今早让她出府去买吃食,怕是有事儿在路上担搁了。”顾安宁虽是这般说,内心也是有些打鼓。
“能笑甚么,这不是说了没头没尾的话。”青竹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女人,年事小,倒是护主。“女人,奴婢传闻,昨日二夫人去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