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似是与她赵家的人无关。
“奴…奴婢送去了赵家给三少爷的,但是…”铃铛反应过来,顿时落了眼泪。“但是奴婢哪会想到会这般,女人,现下该如何办?”
大夫民气里再不欢畅也晓得,赵李氏不是个胡涂人,若不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又岂会上门提及这些话。
赵家大房庶出很多,赵牧远的性子就随了大老爷,都是些花花肠子,赵李氏常日里就操碎了心,庶出一个个都又是心眼多,姨娘们也是不循分。
五女人顾安予是庶出,如果嫡出此事是天大的功德,即便顾家不该,可明净没了总归是要应下的。
赵李氏总归是没再说别的,道。“大夫人的确会教养女人,可这女人到了年事老是会动了心机,见着少年郎们一来二去的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无能够。”
“瞧这五女人端庄贤淑,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嫡出的,也是大夫人教诲的好,让我也是看的有些羡慕。”
施礼标准,身姿端庄,的确是挑不出半点弊端来,也是个模样出挑的女人。
“这不,本日来,我也是想我家三儿年事不小了,过了说亲的年事,早两年充公住性子,本年就想定了婚事,不瞒大夫人说,上返来,瞧着四房的三女人不错,识书达理的。”
见着她,赵李氏内心又是一沉,不由得朝她腹部看了去,信上说两个月多了,倒也瞧不出个甚。
这话指的便是顾安宁。
北院的五女人早早的就听着信了,这会正让铃铛拿了新做的衣裳过来,又特地带上了客岁阳春宴赵李氏送她的簪子。
做主子的还未哭,丫环倒是先哭上了,顾安予摸了摸腹部,虽只要两个多月,倒是比平常大了些。
三女人早就定了亲的,还是定的娃娃亲,不过这么多年畴昔了,人还未找上门。
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个不孝子竟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顾安予心机不错,抿嘴微微一笑,道。“多谢母亲体贴,虽病了几日,昨日起就好了很多,本日便是能下床出门,好几日没见着母亲,也惦记取。”
大夫人并未让李大夫来给顾安予评脉,来的只是徐妈妈还带了一碗汤药和白绫。
一听这话,顾安予愣了愣,抓着铃铛的胳膊道。“我让你送的信呢?送去哪儿了?”
“女人,不好了,夫人将李大夫叫了过来,恐怕是要来给女人评脉来了。”
而顾安予还在院子内悄悄伤神,让铃铛去主院听着话,后等人返来时,铃铛惶恐又惊骇。
赵家与顾家本就筹算攀亲,可没寻着启事,赵李氏早早就将主张打在了顾家四房的嫡出女人身上。
“也得瞧女人性子如何,性子好天然好教,性子不好的,公开里如何对于你又是另一回事了。”
恰好是个庶出,还是个定了亲的,定是都城李家高门,这要传了出去,她赵家得获咎多少人落多少笑柄,到时候不但仅丢的赵家脸面,顾家和李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等人走后,大夫人便让红菱亲身去将李大夫叫了过来。
“安予见过母亲,见过赵大夫人。”
不等大夫人再开口,赵李氏便告别了。
这会正坐着一盏茶都还没喝上,顾安予就已经来了,面色红润带着微浅笑意,身上穿的春衫斑斓,头上带着小雕珠花的簪子,明艳动听。
赵李氏只是为了膈应顾安予罢了,随即道。“我本日来不是为别的,我传闻方才的五女人有了身子,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便过来知会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