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李妈妈说话,天然也在旁多说了好话。
听她的话,想来也是二夫人交代的。
青绿惦记取上回九女人让青釉送她的吃食,近几日每日过来也没健忘她。
也不知是谁教的她,调不成调。
柳姨娘当然内心迷惑,倒也没出声,李妈妈倒是乐呵呵的,在姨娘跟前考虑着话,暗里明里都是夸了九女人懂事明理了,又说道今后姨娘有了希冀。
现在求二夫人不得反倒要回身来求她这个姨娘。
这冷不丁的话,让顾安宁面色生硬了下来,眼眶也是说红就红。
“女人这是…”李妈妈心疼的瞧着自家女人,眼尖看着她手里的荷包,暗自感喟一声。“莫不是姨娘恼了女人呢?”
“安宁是姨娘所生所养,二夫人说的对,即便安宁身在南苑也是姨娘的亲生的,若连自家姨娘都顾及不上,今后又岂会去对别人好。”
“姨娘是不是嫌安宁没出息,这些日子才积累了这点儿银子。”顾安宁面露惭愧,又摆着恐怕柳姨娘指责的神采。
合法李妈妈开口时,顾安宁踏着莲步进了来,本日穿的印花装点鹅黄色春衫,虽身板还小,现在已是模样更加长开了,面上带着笑意,双眸新月似的瞧着格外都雅。
说罢,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包,走向前自顾自的塞进柳姨娘手中。
半响后也没说一句话,只模糊的听着顾安宁低头抽泣。
“安宁本来在北园时就晓得,姨娘为了安宁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别院的姨娘,这些银票是安宁积累下的,也好让姨娘过得好些。”
柳姨娘瞧着顾安宁那张笑容,沉声让人都退了出去,继而才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几日你几次朝北园来,究竟打的甚么主张?”
柳姨娘虽没弄明白顾安宁,倒是晓得李妈妈看着顾安宁长大的,青绿常日里在跟前阿谀很多,见着好处就成了墙头草。
“你拿归去吧!”
顾安宁是故意机,有道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是为了江家和顾家的婚事,江杨氏去六进门的事儿她也传闻过。
方才那话说的的确在理,也是因柳姨娘将那些东西没露过人眼。
荷包内的银票也有五百两,这些仅仅也是够柳姨娘一个月在胭脂水粉上的开消。
顾家是王谢望族,所用的东西样样贵重精美,凡是人只传闻过从未瞧过的东西在顾家只不过是浅显东西。
“你们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当真是觉得我瞎了不成?”
后几日,顾安宁心机俄然变了,不说二夫人摸不着脑筋,柳姨娘更是不晓得,顾安宁去南院几个月,可贵来北园走一趟。
“说让你拿归去就拿归去,在南院好生待着少招惹是非,也被存下甚么心机,今后你出嫁一事,北院可没插手的余地,固然奉迎了二夫人便是,这北园能不来就不来,你我虽是母女,这些年如何你内心再清楚不过,这般惺惺作态不也是讨人嫌。”
“你若晓得如此便好,明日也不必再过来了,毕竟已经是南院的人,生母也好姨娘也罢,若不讨得主院夫人欢心,今后也没甚么安身之地。”
“你们都下去吧!”
“时候不早了,你该归去了。”
柳姨娘涓滴不想收了顾安宁的东西,再说她还瞧不上顾安宁的这点银子。
顾安宁微微睁着双眸,墨黑的眸子中带着泪花,哽咽一声垂下了脑袋,屈膝将荷包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