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没想到,本身不过是去寺庙一趟,返来时,顾家就天翻地覆了,全部府上都透着艾叶的贫寒味,细心一问,听了青竹说道以后才明白过来。
顾安宁带着丫环去了寺庙,前脚刚走,后脚大夫人就让徐妈妈去请了外边的那些油嘴倒羽士上门,悄声的去了顾安宁住的院子。
顾安宁微微点头并不出声,脑筋内里那一片红色挥之不去,一会后又猛的站起家来朝门外走去,青釉在身后唤都唤不住,只好提着裙摆小跑跟上。
“女人这阵子没安息好,夫人也让女人宽宽解,不过是梦魇罢了。”青釉说着替顾安宁已经梳好了发式,挑了根玉簪挽上发丝在脑后。
南院二夫人没甚么心机,只当是九女人现在是嫡出了,有个半点事儿都得折腾,若不然又怎能显得出她现在才是嫡出。
想了想,找了李妈妈商讨了这事,李妈妈也实在担忧,就去禀报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焦心道。“赶着明日得空,你让安宁备些物什,一同去庙里走一趟。”
这心机是不该想,可先前有一回夫人不也是中邪撞上了不洁净的才病了好几日。
提及来,中邪不中邪的,这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
可大夫人先前撞邪一事让她本身都心不足悸,这听青釉说的事儿,也是信了去。
似梦非梦的梦境,让顾安宁思忖了多日,特别是近几日,梦境更加多了起来,在梦中,她看到了各种事迹,都是她未曾见过经历过的事。
见她这会回神了,青釉也未能松下一口气,神采凝重道。“女人方才是筹算去哪?”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打扫,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
梦中的气象涓滴看不出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事,只要昨日夜里的梦才让她瞥见了顾家无缺无损的时候,来宾合座,祭司用的期牌上写着肇兴六七十二年,那日定是三月三无疑。
都是在一个宅子的人,一星半点的事儿也传得快,大房九女人中邪请羽士的事,一会的工夫,其他几房都传闻了。
听自家女人这般一问,青釉想也没想便道。“本年乃是肇兴六七十二年,正月初十。”饶是不知自家女人为何好端端的要问起这些来。
顾安宁只是梦魇,被折腾的老是惊醒,别的事儿倒也没有。
大夫人一听这话,面色严厉的瞧着青釉道。“胡说些甚,你细心照看安宁便可,旁的事儿不成胡乱假造。”
客岁过了十三,本年年满十四,眼瞧着来岁就得出嫁了,这订婚的事儿也早早的定下了,大夫人先前恼着柳姨娘桃僵李代的事儿,将人打发去了庵堂后就没再提起过。
青釉觉着自家女人行动举止有些奇特,内心非常担忧又觉着后怕,是真不晓得方才女人这般急仓促的模样,任由她在前面唤也不转头,可当真给吓着了。
“方才只是想到书中日行百步,步子略快步不断不驻,这才不知不觉的走过甚了。”顾安宁随便回了青釉一句。
“女人这是去哪?”青釉小脸急红的跟在她身侧,见女人面色焦心,像是有急事,忍不住开口一起问着。
顾家丧事也不会做三月三的糕点。
可四夫人那边最顾忌这等事,恐怕大房那边莫传了倒霉过来,影响了自家老爷在**上的运图,一点风声传来,虽没请羽士,也命人拿了东西摆四方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