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微微点头并不出声,脑筋内里那一片红色挥之不去,一会后又猛的站起家来朝门外走去,青釉在身后唤都唤不住,只好提着裙摆小跑跟上。
这心机是不该想,可先前有一回夫人不也是中邪撞上了不洁净的才病了好几日。
似梦非梦的梦境,让顾安宁思忖了多日,特别是近几日,梦境更加多了起来,在梦中,她看到了各种事迹,都是她未曾见过经历过的事。
恶梦连连惊扰的她夜里不敢入眠,开初梦见了顾家支离破裂,又梦见了母亲一头撞死在一进门的梁柱上,血染双眸。
南院二夫人没甚么心机,只当是九女人现在是嫡出了,有个半点事儿都得折腾,若不然又怎能显得出她现在才是嫡出。
羽士别离在院子内另有顾安宁住的屋子外间都做了法事,嘀嘀咕咕的也没人听得明白,只消一会,瞧着事儿妥了,才让人速速离了去。
“女人这是去哪?”青釉小脸急红的跟在她身侧,见女人面色焦心,像是有急事,忍不住开口一起问着。
“夫人,这该如何是好,莫不是女人住的院子...”
这才刚出大年新Chun,女人这是如何了?
大夫人一听这话,面色严厉的瞧着青釉道。“胡说些甚,你细心照看安宁便可,旁的事儿不成胡乱假造。”
顾家丧事也不会做三月三的糕点。
顾安宁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回身便道。“归去罢!”只是一刹时的恍忽,让她想起了一个紧急的日子,肇兴六七十二年三月三。
现在的顾安宁,也是金贵着。
听自家女人这般一问,青釉想也没想便道。“本年乃是肇兴六七十二年,正月初十。”饶是不知自家女人为何好端端的要问起这些来。
青釉点头应是,也不便再往下说了。
可四夫人那边最顾忌这等事,恐怕大房那边莫传了倒霉过来,影响了自家老爷在**上的运图,一点风声传来,虽没请羽士,也命人拿了东西摆四方驱邪。
都是在一个宅子的人,一星半点的事儿也传得快,大房九女人中邪请羽士的事,一会的工夫,其他几房都传闻了。
青釉觉着自家女人行动举止有些奇特,内心非常担忧又觉着后怕,是真不晓得方才女人这般急仓促的模样,任由她在前面唤也不转头,可当真给吓着了。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打扫,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