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是,是我教诲无方。”苏岳霖大要是在骂童衮,但是只要不是愚不成及的人,谁能听不出这是冲着陈望公去的。但是陈望公还是是好言好语,笑意不减。
“女人茶道深远,已远超华蓉。”陈望公总算回过神,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
苏岳霖展开眼,望向陈望公,嘲弄一笑,“望公作笔买卖如何?”
苏岳霖侧头望着那中年美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位好姐姐,敢问芳名?”
陈望公手一顿,不说话。
陈望公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说着他的目光在苏岳霖身上逗留了一瞬,有些惊奇地说,“殿下曾入佛门清修?”
中年美妇悄悄看了陈望公一眼,陈望公面色稳定,对中年美妇的目光置若罔闻。中年美妇贝齿轻咬,扭捏一番,最后还是丹唇轻启,“奴家公羊华蓉见过殿下。”
“殿下请喝茶。”
此时红泥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了,苏岳霖抬抬手,坐在一旁的红袖轻笑一声,上前煮茶,她的茶道已经臻至化境,时候少有能及,不输专精此道者。她亲身掌杯,倒也不屈辱本日的好茶好器。
苏岳霖无所谓一笑,“我听闻我沧州城下有枯骨百万,现在北苍承平长安。”
苏岳霖走到案前,与陈望公面劈面而坐,闻声他的话头嘲笑一声,“你固然放心,一时候还死不了,能挽雕弓三百石,只手掣寒刀,杀人如切菜。”
“公子,茶好了。”红袖低唤一声,伸手将一个正在燃香的香炉放上桌面,然后将手收回,叠放在身前。
然后说了句“我此民气软!”苏岳霖嘬一口茶,非常享用,“佛说一弹指为六十顷刻,一顷刻有千百生灭。”
苏岳霖也不料外,他手捏住公羊华蓉握住茶杯的手,公羊华蓉羞愤欲绝,但是苏岳霖倒是光亮正大地细心把玩两只柔荑一番后,才接过茶杯。
红袖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反而望向苏岳霖。苏岳霖嘴角一掀,“斟茶!”
苏岳霖摇点头,又点点头。
一旁的陈望公此时重新拿起一杯茶,怡然得意,悄悄开口,“华蓉,殿下看得起你,你还不快去。”
公羊华蓉再度开口,“殿下请喝茶。”
“那边,那边,名师出高徒!”苏岳霖赶紧摆手,见陈望公不温不火,顿时更加猖獗,红袖在一旁看着两人言语埋没机锋,而苏岳霖更是无耻至极,顿时感受好笑,笑的香肩耸动,胸前更是波澜彭湃。倒是站在一旁的公羊华蓉和几个打动手的小丫环都在难堪地呆在那边,不知如何是好。
“佛门随缘,妖僧也好,邪佛也好,八面光亮菩萨也罢,统统随心,皆是表象,你执念了。”苏岳霖把玩过九只玉杯,便不再脱手。
公羊华蓉面色一变,没想到苏岳霖如此不知廉耻,说话淫.荡.露.骨底子毫无顾忌。陈望公仍然目视火线,面上不动声色。倒是侍立一旁的童衮瞬息间面皮青紫,别人不知公羊华蓉,但是他岂能不知,提及来他还得尊称一声师娘。苏岳霖如此猖獗,言语挑逗,的确就是奇耻大辱。
一向安之若素的陈望公面色大变,心中蓦地一跳。
苏岳霖不为所动,还是没有接茶,手指轻叩膝盖,只是不知何时,行动更快了一些。只是凡人看不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