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华蓉再度开口,“殿下请喝茶。”
公羊华蓉身材一颤,难以置信地望向陈望公,陈白衣面无神采,只顾品茶。
一旁的陈望公此时重新拿起一杯茶,怡然得意,悄悄开口,“华蓉,殿下看得起你,你还不快去。”
公羊华蓉面色一变,没想到苏岳霖如此不知廉耻,说话淫.荡.露.骨底子毫无顾忌。陈望公仍然目视火线,面上不动声色。倒是侍立一旁的童衮瞬息间面皮青紫,别人不知公羊华蓉,但是他岂能不知,提及来他还得尊称一声师娘。苏岳霖如此猖獗,言语挑逗,的确就是奇耻大辱。
“小徒不知礼数,让殿下见笑了。”陈望公对着苏岳霖微微一笑,让人不知真假。
陈望公从战车高低来,或许是在车上坐的久了,经络不活,最后还是三两个丫环扶上来的。待到桥上坐定后,丫环们还详确用毛皮褥子将他的膝腿粉饰住。
苏岳霖摇点头,又点点头。
苏岳霖侧头望着那中年美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位好姐姐,敢问芳名?”
苏岳霖走到案前,与陈望公面劈面而坐,闻声他的话头嘲笑一声,“你固然放心,一时候还死不了,能挽雕弓三百石,只手掣寒刀,杀人如切菜。”
陈白衣自顾自地喝茶,此时抬眼看了一眼苏岳霖,然后又低头品茶,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公子,茶好了。”红袖低唤一声,伸手将一个正在燃香的香炉放上桌面,然后将手收回,叠放在身前。
此时红泥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了,苏岳霖抬抬手,坐在一旁的红袖轻笑一声,上前煮茶,她的茶道已经臻至化境,时候少有能及,不输专精此道者。她亲身掌杯,倒也不屈辱本日的好茶好器。
苏岳霖呵呵一笑,忙忙点头,“见过,见过,不过昔日定然未曾见过,不然以姐姐如许销魂蚀骨的风味,我只怕见过一次就会日思夜想,再难健忘。”苏岳霖眼神幽幽如狼,肆无顾忌地盯着公羊华蓉高低打量,不管是该看还是不该看的都看了个遍。旁人都能瞥见苏岳霖涎水欲滴的丑样。一旁浇茶的红袖顿时掩面娇笑。
苏岳霖放动手中杯子,又捏起别的一只,细心看才发明,这杯有九只,其上所雕恰是传说中的龙之九子,或奸滑,或和顺,或吉祥,或凶悍,姿势各别,灵动如生。对于陈望公所说,他底子没有放在心上,他未曾入果佛门,但的确是跟从陈素兰清修过一段时候,佛门几大跌坐禅定之法,他也知晓得一清二楚。几年打磨下来还真有了几分味道,动如罗汉怒如金刚,卧如菩萨坐如佛。统统随性随心不强求。